锖兔惊讶他这种三观的来源。
鹿笙奇怪反问:“怎么,难道我说的有问题吗?”
锖兔拽了一下自己的狐狸面具整理了好久思路,这才艰难开始掰正孩子思想:“不是有问题,是问题很大。”
看平时鹿笙的行为习惯,他只当对方是冷漠了一点,现在看起来,他从前生活的环境真的有问题。
锖兔仔细引导他:“你会丢下鬼杀队的众人,推他们前去对付无惨自己什么都不做吗?”
鹿笙点头:“我不是干了吗,要是当时无惨没有激怒我,那你们也就遇不到我了,我已经回家了。”
锖兔反驳:“可是你救了炎柱,还让我们和师父见面,用鬼来提升鬼杀队众人的实力,就算是刚才你所疑惑的,也是因为不想鬼杀队众人因此丢失性命,不是吗,鹿笙?”
一桩桩一件件,看起来是无意为之,但是鹿笙的这些行为同样也证明了,他所做的与他刚才那种极为冷漠的思想是极为不符合的。
鹿笙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居然是这种好人,嗤笑了一声:“开什么玩笑。”
锖兔偏要压住他这股不服气,反问道:“那你有什么反驳的吗?”
怒斥拯救在他口中快要崩坏的冷漠神明人设:“你觉得一个人会在意自己给蚂蚁赠予了多大的帮助吗?”
他都是随手一帮,完全没有感情成分在里面。
不要过分解读他的行为。
产屋敷耀哉刚来到树下就听到这一段,笑着仰头问道:“鹿笙,关于无惨的事情,我有一个人推荐给你,你要来听听吗?”
鹿笙低头正对上一张光洁俊美的脸颊,锖兔刚才的一番话立马魔音入耳飞到了脑海里。
冷静,是锖兔过意解读了。
鹿笙从树上轻轻松松跳了下去,月落松山的羽织在他身后扬起了一阵风,从锖兔的脸颊上滑过。
锖兔哭笑不得地摸了一下脸颊。
这是在报复他?未免也太幼稚了一点。
锖兔也跟着跳了下去。
产屋敷耀哉把他们带到一处房间里面,奇怪的是之前的九柱却没有了踪影,或者鬼杀队许多人就像是被刻意带走了一般,室内除了产屋敷一家,就只剩下灶门炭治郎和他的妹妹“金色传说”。
此时,“金色传说”正变大变小在房间里爬来爬去,看起来极为可爱。
鹿笙蹲下来,一只手抵住了“金色传说”的额头。
樱花色眼睛的女孩抬起脑袋,好奇地注视着面前的人类,轻轻歪头:“唔?”
真是可爱啊,要不要偷走养起来。
鹿笙觉得自己真的想到了一个好主意,看向灶门炭治郎:“把你妹妹卖给我吧,我会好好养她的。”
锖兔看自己的手,琢磨自己刚才没为什么没及时捂住他的嘴。
灶门炭治郎没想到自己会听到这么荒谬的建议,就算是鬼杀队的恩人鹿笙先生也不能这么说啊。
他愤怒地指责道:“鹿笙先生你怎么能够说这种话呢,祢豆子是我的妹妹,这可不是随意买卖的关系。”
鹿笙伸出一根手指:“可以让她说话。”
灶门炭治郎原则不可改变:“不要,我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妹妹做交易。”
鹿笙伸出二根手指:“可以吃人类的食物抵御血液。”
灶门炭治郎不屑转头:“祢豆子睡觉也是可以的。”他的妹妹很棒的。
鹿笙伸出第三根手指:“可以让她不惧怕阳光。”
此时此刻,穷苦男孩灶门炭治郎第一次感受到了糖衣炮弹的诱惑。有东西微微破碎的声音,似乎就是他的原则。
鹿笙叹了口气,放弃了:“那还是算了,我金杯不在,不能让她变回人类。”
要知道他为了一觉醒来可以远渡重洋回到家乡,可是从奥林匹斯山神明那里搜刮了不少宝贝放在金杯里面,现在金杯不见了,就很难过。
现在要想把鬼变回人类,最多是像猗窝座那样,在他死亡,无惨让鬼血液暴动的时候抽回他身上属于鬼的血液。
灶门炭治郎陷入了两难的纠结之中。
他的妹妹灶门祢豆子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过了半晌终于理解了鹿笙的意思。灶门祢豆子扑闪着眼睛,迅速跑到哥哥的背后,气鼓鼓瞪了鹿笙一眼。
啊,被“金色传说”讨厌了。
产屋敷耀哉全程没有动静,如同一位“老父亲”温和地看着在场诸人的动静。
一个略微激动的温和女声忽然插了进来:“你知道如何让鬼在阳光下行走。”
在产屋敷耀哉背后的小屋里,一个穿着黑底绘着红色花纹的女人走了出来。
鹿笙眉头皱了起来,责问产屋敷耀哉:“鬼杀队什么时候可以有鬼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