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九柱还在他面前说誓死也要杀死无惨和众鬼,现在产屋敷宅邸里就出现了一个吃人的鬼,这把九柱刚才的誓言当做什么了。
女子旁观站着一个青发的少年,听到自己最仰慕的珠世小姐被如此责问,少年像只小狼狗恶狠狠瞪了鹿笙一眼,挡在珠世面前,愤恨地说道:“那个女孩也是鬼,你怎么偏偏这么说珠世小姐,鬼杀队想要合作的心态就是这样的吗?”
珠世拉住他,让他不要太过气愤。来之前她已经想过了可能会面对的质疑,这没有什么。
更何况如果面前这个少年能杀死无惨,那他态度虽然让人不喜,却也没有必要争执。
鹿笙冷笑一声,日轮刀跳到手中,指着珠世的位置说道:“你说区别在哪,那当然是恶鬼是否食人的区别了。这个女孩气息上看从未吃人,至于你口中的珠世小姐,现在气味虽然淡了,但是以前也是吃过人的吧?”
那股臭味,虽然已经很淡了,但是身上绝对是沾过无辜人类的血液的。
珠世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
少年的话像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心里,与心中喷涌而起的悔意与痛苦相比,那指着自己的日轮刀都算不到了什么。
她逐渐消沉的态度在场众人都看得出来。
灶门炭治郎了一些珠世的情况,替她解释道:“珠世小姐与你口中所说的并不一样。”
愈史郎已经忍耐不住他的这种羞辱了,以极快的速度挥拳冲向鹿笙。鹿笙挥刀,刀背砸在他不安分的手腕上,愈史郎就像是被定身一样,再也动不了。
鹿笙开口:“既然你要来,那就说明这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既然如此,那就摆出合作者的诚意。”
“你说得对。”珠世拉着愈史郎把他放在身后,这才直面鹿笙那双仿佛能够看透一切的黑眸,诚恳说道,“我曾经吃过人,所以现在,我来找你合作,因为我比谁想要杀死造成这一切的无惨。”
鹿笙紧盯着她,赫尔墨斯的神力化为一只透明的镜片悬在眼前观察珠世。
赫尔墨斯,与他同为神明的使者,同时也司掌着欺骗这一神职。这个职业的骗子对于谎言自然是极为敏锐,通过赫尔墨斯的神力他能够感受得到,珠世的话全都是真心实意的。
鹿笙收刀入鞘,暂时接受了他的说辞。
产屋敷耀哉一直安静看着他们对峙,在鹿笙表达出接纳意思之后,这才说起此次合作的目的:“鹿笙,珠世曾经与无惨共事过一段时间,同时她也是一名医生,你上次带来的血液加上她的能力,很可能就会研究出对付无惨的办法。今天就是来征求你是否同意将血液让珠世研究。”
“何必这么麻烦。”鹿笙不赞同这个浪费时间的观点,“我希望的是能从这个血液找到无惨以及无限城,至于杀死他,让我来就好了。”
毕竟看无惨最近跳得不行的样子,他应该很想和阿波罗见一面才是。这话可以说是极其狂妄的,然而在场众人却没有怀疑过这话的真实性,毕竟在这之前,少年就曾经有过逼退无惨的经历。
产屋敷耀哉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询问他:“可是鹿笙,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无惨会将我们分开呢?”
他依旧是最温和的声音,最沉稳的神情,一点一点说出无惨可能会用的办法。
“我们不可能完全倚仗你一个人,这不符合鬼杀队的行事原则。”他不等鹿笙反驳继续说道,“同样的,要是出现了我们分开的情况,那么鬼杀队提升实力势在必得,珠世的药也有存在的价值。”
至于这中间会出现的牺牲,鬼杀队众人,包括现在的珠世都早已经清清楚楚。然而这一切都是为了结束数千年的罪孽。他们的牺牲,可能带来的是更多的人不受到鬼的伤害。
鹿笙知道他说的对,所以他不打算阻止了。
起身开门,他不再打算就这个方面争执:“既然你们坚持,那我也改变不了你们的意愿。”
他转身离开,门外飘来他最后一句话:“那血液你们要用就用吧。”
锖兔连忙跟上他,有些怀疑他的态度:“你真的被说服了?”
鹿笙冷着脸说道:“不然呢,你们都有理由,是我冷漠。”
不给锖兔继续追问的机会,鹿笙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本来就是神明,锖兔就算是死去的灵魂,一时间居然也找不到他的踪迹。
是夜,一个身影出现在产屋敷的宅邸之中,将一个瓶子扔到了产屋敷一族的房间,确保那东西明显得可以看到之后,他跳墙离开。
“我就知道你不会安安分分的。”锖兔从树上跳下,伸手抓住这人的手腕,把他拉过来与自己正面对上,果不其然,是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