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三伸手一摸,只觉得鼻息几乎为零,眼珠子转了转,便说道:“好像没气儿了!不过……还是先叫人请大夫来确认一下吧。”
这番话既讨好了秦二爷,也在将自己诊断死活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秦观想要的也差不多就是这种结局,他赶紧上前揽住秦云麓的“尸体”,对何三说道:“你是管家,快派人去西街请大夫来。”
何三“哎”了一声,便立刻吩咐人去了。
秦观做戏自然要做足,当即哀嚎了起来:“弟弟我不懂事,你说你和我置气做什么!不过是一个下人,也值得你真的赌咒发誓?你说这可怎么好啊!”
何三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秦二爷是什么意思了,他立刻接话道:“爷您别难过,大夫马上就来。也是我们家大爷气性太大,胡乱赌咒,要不也不能招来祸端。我老实跟你说了吧,那纪如海……确实还没回去……唉……”
何三眼见秦云麓倒在地上,这种晴天霹雳,不死也得残废,那再跟着这位爷也没意思了,倒不是给新主子出出力,说不定能有好处。把责任推到大爷身上,便是二爷话中的意图了,他这么做也只是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罢了。
秦观心中觉得有趣,这何三倒是个识时务的家伙,可惜跟了秦云麓这种最怕底下人有心眼儿的主子,这事儿还真够搞笑的。
刚才确实是秦观用雷劈的秦云麓,但为了不引起秦云麓的怀疑,他是转头之后凭借记忆做的,准是准,但不是为了将他彻底弄死,只是为了让他立刻昏厥。毕竟没有瞄准的成功率太低了,他需要二度补刀才行。
秦观刚才从何三手里接过秦云麓的时候,用手托住他的后脑,两个指头掐在其后脖颈靠头的死穴处一用力,一股强电流就从指尖灌入了其中。接触后发异能就容易多了,这么大的电流,秦云麓绝对死的透透的。
秦观暗自冷笑一声,解决麻烦就要从根源上解决,秦云麓再有什么幺蛾子,也只能下回再搞了。
很快,大夫就来了,并且确诊了秦云麓的情况,他确实已经死亡了。而且就是猝死,像是被电死这种死法,在当时是很难诊断的。
秦观象征性地表达了伤心之后,便叫何三请来了衙门口儿的官差和仵作,让人前来验尸。
因为死因过于离奇,死得有很突然,官差不免调查一番,但见所有人的口供都很一直,就连新来的大夫都没有异议,这事儿也就是过了。
只不过在周密的调查中,官差发现秦云麓的书房里藏了一个死尸。尸体很新鲜,血迹刚干涸不久,一看就是刚死。上堂审理了两次以后,给秦云麓判了一个蓄意谋杀,根本没给他收尸,按照律法给扔到了乱葬岗子。
这边秦云麓的事儿就算是告一段落了。秦观仔细算了算盘了一下局,剩余的人暂时没什么危险了,几场官司下来,第二局的时间也过了大半。
作者有话要说:秦云麓:哈哈哈哈你没想到我死这么快吧!嘿嘿!“你来这里几年了?”陆红衣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向南聊了起来。
“回少奶奶的话,小的是家生子,一直都在这里帮忙。”向南恭敬地回答道。
在秦观给的信息中,陆红衣知道了向南也是游戏者的事儿。在对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她在面对对方的时候,对方是没有任何威胁的。作为一个真心实意且忠诚的仆人,陆红衣多少有些同情对方,更何况她们俩的状况现在也差不多,都是没什么战斗能力,只能在院子里锁着。
为了秦云麓的案子,秦观有几天没回来了,一直都是向南在门口守着。有时候,当陆红衣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将对方叫进来,和他聊聊天。
在交谈中,陆红衣得知,向南和自己一样,是来自于乡下,家里的日子原本也很穷苦,只不过向南的父亲命比较好,后来在秦府混了一个差事,家里的日子这才好了起来。
“你说你有个妹妹,也在迎缘楼?”陆红衣不解地问道,“这是何苦呢?既然家里有些银子了,怎么还……”
“唉,您这话我也和家里说过,家里不听啊。”向南的脸上飞过一阵红晕,似乎觉得这件事儿很难以启齿,“我那妹妹向暖的娘是我爹的……情人生的,那寡妇生了闺女就跑了,孩子倒是留给我爹娘养着,所以我妹妹在家一贯不受待见。原来还说要给她彻底卖了,我说了许久,爹娘才改变主意,说是送她去做丫鬟……唉,惭愧啊惭愧,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不能照顾亲妹子……”
说道这里,向南的脸上露出了诸如心酸、悔恨等一系列情绪。
“你妹妹……是向暖?”陆红衣倒是没想到,那个一人伺候几个姑娘的丫鬟向暖竟然就是向南的妹妹,这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