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秦云麓的脸从破损到光滑,李公公心中巨震,他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戏法师傅没见过?只是像秦云麓这种离这么近展示的,他是一次也没有见过。
况且,秦云麓刚才打脸的那把扇子也不是秦云麓自己的,那是他的扇子,对方不可能在这上面作假。
就算是涂抹的颜料当作血迹,也不可能短时间弄得这么真,更不可能在不动手的情况下全部擦抹掉。
“您真是大才!”李公公立刻给秦云麓作了一个揖,他急迫地说道,“秦大爷,我们府上的王妃前几日被刮伤了腿,生怕落疤,来了好几个大夫也不敢治。这几天王妃整日里哭得梨花带雨,王爷也跟着愁眉不展,您这本事要真是这么好,您即刻就和我回府吧!”
其实李公公这次来,除了报信儿,多少也有试探秦云麓能力的意思。
王爷因为小公子凌真的事儿,已经恨死这个迷惑他的李芙蓉了,这次根本不打算救人,只是做做样子,倒是这秦云麓的能力,确实有点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乱花渐欲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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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你是说,云麓已经进了王府?”陆袖悠哉游哉地坐在靠窗的床榻上吃着冬枣,一只胳膊支着后面的靠枕,腿四仰八叉地伸着,后背倚在秦观的右臂上,没规矩极了。
“嗯。”凌真坐在陆袖对面,手里也拿了一个陆袖塞过来的冬枣,“他恢复了治愈能力,被我那个便宜爹接回去给他女人治病了,估计从今以后平步青云也不在话下。”
“可惜也就能美上三个月啦。”陆袖笑眯眯地吃着枣子,一点都没有急迫的样子。
“你看起来,一点儿都不急?”凌真抿了一口茶,“你们俩倒过起了神仙眷侣一般的日子来了,不怕云麓带着王府的人杀过来给你来个一勺烩?”
“云麓要是这个性子就好了。”秦观伸手绕住了陆袖的发丝,在手中勾缠着,漫不经心地说道,“可惜他优柔寡断中夹在着急功近利“”,为人又多疑又过分谨慎,不打探清楚我这边的底细,他是不会动手的。”
“等他打探清楚,这三个月也就过了?”凌真挑眉,看了一眼秦观,对方脸上的表情很淡,倒是很难看出他真实的意图来,“你倒是当真工于心计,将他算计透了。”
凌真向前探身,企图去观察秦观脸上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你就打算这么做个甩手掌柜了?”
秦观没回答,倒是话锋一转又把问题重新甩给了凌真:“你呢?不是说我们之间的争斗你再也不掺和了么?怎么又来报起信儿来?嗯?”
“嘿,我可是给你报信,不说声谢谢?”凌真面带笑容,一副谦谦贵公子模样,他探身对陆袖说道,“即便如此,陆小姐也应该谢我呀,我可是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好玩儿的,连宫里进贡的丝绸也拿来了。”
陆袖抬眼瞥了他一眼,眉眼中略带调笑:“这么多好吃的好玩儿的,您没去牢房送送?早点儿搭把手,您那位相好的李小姐也不至于死得这么惨。我就不信大堂上得手这么容易,除非你们王府是故意不给她活路了。听说九王爷的小少爷可是一心爱慕芙蓉姑娘,怎么,这么吝啬?”
凌真脸上的笑容一僵,倒吸了一口凉气,向后仰了仰,靠在背后的垫子上,方才长舒一口气:“我一早就该知道,能把秦观迷得五迷三道的人,定是比他还牙尖嘴利。看来我这好人是当不成咯……”
“话也不是这么说。”陆袖晃了晃垂在床边的脚,露出了一抹坏笑,“你要真是来帮忙的,那就赶紧赏赐些荣华富贵给云麓。”
秦观有钱,茶室里盘了地龙,陆袖穿的少,还觉得有些热。她没穿袜子,只是因着有凌真这个外人来,才胡乱穿了只一双鞋。
那只绣鞋几乎要耷拉到地上去了,鞋面是上好的绸子做的,鞋尖儿上的东珠有些反光,凌真的眼睛被晃了一下,下意识朝着那方向看去。
只见陆袖那只白皙的脚腕上带着一串去了响儿的银铃,那娇嫩的玉足时而跳脱出鞋底,与鞋面上那只在阳光下几乎振翅欲飞鹅黄色蝴蝶儿相得益彰,颇有几分跳脱的灵气儿。
凌真只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欲念从双目涌入,随即化作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流淌进内心深出,最后化作一股痒意冲向心尖儿。
几乎是同时,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杀意。
那是秦观的目光。
秦观的实力已经被大幅削弱了,但不知为何,凌真始终觉得这人身上有一股子能将人撕碎的戾气,只是陆袖在旁边,似乎才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