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过轻缓深情,罗铮不禁愣怔起来,连不知何时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指都未曾察觉。
多学唐诗,有益健康。
秋风落叶正堪悲,黄菊残花欲待谁。
水近偏逢寒气早,山深常见日光迟。
愁中卜命看周易,梦里招魂读楚词。
自笑不如湘浦雁,飞来即是北归时。
“唔!”罗铮咬牙,一脸忍痛的模样,他微微弓着腰,满眼惊愕地看向对面的罪魁祸首,双手在身前晃了个来回也不知该放在何处。
毕竟那脆弱之处,现下揉也不是摸也不是……
赫连倾一脸得逞之色,他挑了挑眉,理直气壮道:“知错就该认罚。”
“……”罗铮低了头,眉间锁得死紧。
赫连倾语落片刻,见人额角上浮起了青筋,顿时有些着急。
“罗铮?”毕竟那身上带着伤的还未痊愈,这会儿确是不该如此欺负人。
赫连倾扶着罗铮的肩,关切道:“很疼吗?”
“不疼了。”
急促的呼吸突然慢下来,额角青筋消失不见,音色也显得过分平稳。
另外,还有一只胆大包天的手搭在了自己腰间。
赫连倾不禁瞠目,满面意外之色,他忍着笑地看向罗铮。
那仿佛已然如愿做了“恶事”的人,眼中少有的闪着狡黠的光,让赫连倾看了竟也觉得有些开心。
因此,即便知道罗铮此时想做什么,那做主人的也并未出声呵斥,只挑了眉静静地看着。
妄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试探着看了看自家主人的面色,还……不算难看,罗铮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下,仍旧未敢动作。
看着最终还是老老实实替自己松了裤带的人,赫连倾悄悄松了口气,不甚认真地斥道:“好大的胆子。”
“属下并未做什么。”听出话中的玩闹之意,罗铮甚是无辜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想做也不行!”某庄主甚是霸道。
“属下知道了。”罗铮点了点头,一副乖顺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待会儿看我怎么罚你。”某庄主甚是强权。
“……”分明就是颠倒黑白。
颠倒黑白。
可现下的罗铮并未像往常那般无可奈何,他暗自庆幸着,庆幸那人还似从前一样,还愿意与他这般玩闹。
他略带不舍地看向对面之人,轻轻地接了那人凑过来的一吻。
“在想什么?”赫连倾柔声问道,然后将突然变得安静的人带到床边,安抚道,“别怕。”
罗铮缓缓地闭上双眼,将眼神中的不舍和眷恋统统掩去。
之后便是温柔相拥,细吻漫过唇角,缓缓加深。
作者有话要说:尽力了。天光大亮。
明亮的日光投射到屋内,透过了床帐之后又变得朦胧而柔和。
罗铮第二次醒来,便再无睡意。
那人面对面睡在他身前,搭在腰间的手臂还在原来的位置。因着那被哈德木图震裂的肋骨还未痊愈,赫连倾几次确认后才轻轻地将手臂搭在了他的身上。
如是藏在细节里的温柔,愈发让人不能自拔。
可越是如此,罗铮就越是心怀不安。
一转念间,罗铮又觉释然,若无所求,定不会如此患得患失。
而对于赫连倾,罗铮自然是不敢不能也不会有所求的。
可他又实在不懂,为何自己在想通之后仍会觉得心头不畅,当真是从未有过的矛盾纠结。
罗铮小心地调整了呼吸,舍不得扰了那人睡梦。
庄主睡得正沉,亦是许久未曾好好休息过了。解毒之后……其实,并未问过庄主恢复的如何了。
满心自责,一脸愧疚。
若赫连倾此时醒来,见到罗铮这副面色,怕是又要添堵。
不甚开窍的人抿了抿唇,安静地等着自家主人醒来。
自是习惯使然,其实在天微微露白时罗铮便自动醒来了,可搂着他的人却轻轻收了收手臂,些微沙哑着声音不满道:“睡觉。”
只轻轻两个字,便让人有了安心的困意,连日来的困倦仿佛积累到今日才席卷而来。饶是训练有素的暗卫,几乎折腾了一夜的人,哪里有不困的呢。
遑论这暗卫的主人还对他上了心。
怪在罗铮并不习惯长时间的休息,保持清醒,守护主人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堪堪睡满一个时辰,便又醒了。
罗铮眨了眨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之人,心头渐渐觉得庆幸,许多过错在先,竟还能得那人如此亲近与信任。
还有那未想送出的平安符,庄主竟愿意戴着。
虽说并无利用那小东西讨好人的意思,但罗铮确实不曾料到一个小小的平安符便能让赫连倾心情好到那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