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防范措施都被证明是有必要的。夏茨拖着自己去刷牙,中途忘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半小时后爬去床上,突然抽了筋一样,往后折叠翻滚,结果不出意外地磕到了脑袋。
是时候停下了。他反复告诉自己,但是总有一根神经拒绝他入睡。
睡个屁,起来嗨!浪啊!
青春就是自由的小鸟嗷呜哇啊啊~
后面是夏茨唱出来的部分,而且一唱就停不下来了。
或许是音量不够大,导致外面没人半夜开骂,只有房门被敲响。
夏茨兴奋地跑过去,打开门发现是库鲁,当场给了他一个熊抱。
“小龙,你终于回来啦!想死我了!”
啊……?
库鲁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这么热情的迎接。
他本以为夏茨已经睡着了,在外面仔细听到声音,这才决定敲门。
结果夏茨真的还醒着,而且身上居然散发出一股酒气。
仔细嗅嗅,是红葡萄酒?这是做什么去了?
未及细思,一股力量便袭来,硬是将他拉走了。
“来呀,来呀,别站在那里吹风了,坐下吧。”
他被夏茨带到床边,一起坐到边角上。他正高兴,就见夏茨露出深受吸引的表情,一下子抓住他的手,专心致志甩起来,从左边呼啷到右边,再从右边呼啷到左边,时不时憨笑几声。这下任他再傻,也能看出夏茨是醉得糊涂了。
别说,这红彤彤的小脸还挺可爱的,对他也比平常黏糊了很多。
如果能一直这样,倒有几分美妙,可惜,人终有清醒时。
库鲁拍了拍夏茨的脑门,“该去休息了,亲爱的。”
“不。”夏茨抓住他的手,使劲摇了摇头,“还没开始嗨呢!来陪我一起唱歌嘛,好不好,我唱上一句,你唱下一句,好不好。”
那水汪汪的绿眼对准库鲁,令他鬼使神差地说,“好。”半晌反应过来,“不是,不好不好。我五音不全的。”
“哦。是吗。”夏茨失望地垂首,嘀嘀咕咕着什么,过后抬头,“那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好啊。”
“让我酝酿一下。”
夏茨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讲起来。
“从前有一头龙,它白天是金色的,下午是紫色的,晚上是绿色的,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库鲁问。
“因为它是变色龙!”夏茨猛然拍了下床板,“哈哈哈哈哈!是不是超好笑!哈哈哈哈!”
“……”库鲁说,“嗯,超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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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林砚的地雷(*^_^*)半个小时过去了。夏茨正在兴高采烈地讲第十五个笑话。库鲁感觉自己的颧大肌都酸了。再也不能多扯动一次了,他心想, 耳边突然爆发出大笑。夏茨陶醉于刚才那个笑话中, 然后忽然扑通的一声, 倒在床上。
“夏茨?”
库鲁以为夏茨失去意识了,凑过去查看一下,却被夏茨往下拉,让他全身重量都压了下来。
“唔嗯……你……”
“怎么了?”
“重。”夏茨咕哝了一声, 不管不顾地摇摇头,用手环住库鲁的后脑, “陪我。”
这么粘人?库鲁暗笑一声。如果夏茨清醒时也能这样表现就好了。可惜……
“我这不正陪着你呢嘛。”库鲁说道,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动手动脚。
如果他想的话, 当然可以。但等夏茨清醒了, 估计会很生气的。
“不够。”夏茨微微张口,跟热了似的轻轻喘息起来, “呼…睡不着…呼…怎么办啊…”
正常人不该是喝醉了更容易睡着吗……
库鲁想了想, “要不我给你讲故事?”
“不,我要……”柔软的身段扭了扭,“我要别的……”
库鲁僵了僵,在发现自己的腰身正被一双长腿摩擦时, 内心赫然间掀起狂风暴雨。
外面的天气仿佛也变得凶猛狠厉,窗台都被拍打得瑟瑟发抖,即将崩溃沦陷。
诸天神明保佑, 让他面对这个人类多点自制力, 别像个动物一样发情。
诚然, 他很想要这个人类,自从他恢复力量起,他每天都会思念这个人类的香味,幻想着双方的靠近,结合,最终成为伴侣,但趁着对方意识不清的时候,只让他觉得有损身份。
总有一天——而且那一天不会很远——夏茨会向他心甘情愿地臣服和敞开,只不过,不是今天,不是在神智不清的状况下。
库鲁略微使力,将腰上的那条腿掰来,正要从床上滚下来,另一条腿又缠上来了。
库鲁再次将那腿放下来,坐直起来,却不巧挤到对方的腹股沟区域。
夏茨微微张口望着他,脸颊酡红,一副任他蹂躏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