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_作者:云乔子苏(104)

2020-12-13 云乔子苏

二宝颇觉无奈,火头军在不在他还是知道的,便十分不想理会刘郎。王老板于是又接话道:“刚刚谁在叨叨说是二宝兄弟干的,还穿这身衣裳什么的,这么快就反口了?待会儿是不是要说我也是勒索犯的一员,把我也抓起来?”

刘郎说:“大舅哥,你可别胳膊肘往外拐,我跟你妹妹虽然还没成亲,但早已经私定终身了,你……”

“你他娘的给老子闭嘴!”王老板唯二两次的爆粗口,全挨姓刘的领去了。

不过刘郎现在也不怯他了,矢口咬定就是二宝家的伙计干的,要求官兵把人给挖出来。

没等二宝答应,王老板先向后院招呼了:“藏弓兄弟,你快出来看看吧,有人上门诬赖你来了!”

“哟,刮风又下雨的,诬赖人也不选个好天气?”藏弓说着打开了后院的门,闲庭信步翩翩而来,神情举止是一贯的洒脱不羁。

这怎么可能?

刘郎一下乱了阵脚。

官兵这时也不高兴了,纷纷看向刘郎,要他解释的意思很明显。

“我,我没撒谎,没诬赖他们,”刘郎眼珠乱转,霎时又想出一个关键点,急忙道,“对了,他们在信封里夹了镇定剂!整条街上只他这个杂货铺能给人换器官,除了他们,谁还敢承诺喝了药水之后就把肾给我装回来?”

藏弓说:“你可真够无理取闹的。行,既然说是镇定剂,在哪儿呢,拿出来瞧瞧。”

刘郎上上下下就是一番摸索,摸出一个空的琉璃小瓶子,怕被抢似的,呈给官兵看时还握得铁紧,“官爷,就是这个,我去医馆找大夫查过的,是镇定剂无疑。”

藏弓只随意瞥了一眼,说道:“怎么是个空瓶子,药水呢?”

刘郎说:“当然是给倒了,你真以为我那么傻,会喝下它?”

藏弓笑了起来,“好吧,你说是镇定剂就是镇定剂,你说是除草剂也行,反正瓶子已经空了。”

这是什么意思,傻子也听得出来。官兵们自然不买刘郎的账,问他为什么私自倒掉药水,是不是在撒谎。刘郎想从瓶子上找蛛丝马迹,结果瓶子也不是全人杂货铺专用,药铺和医馆都有售卖。

他像热锅蚂蚁似地原地打转,舌头也打结,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明证。

王老板见状,心中闷气总算纾解了一些,嘲讽地道:“编不出来了?得亏我今天在这儿,要不然你还指不定怎么诬陷别人。是不是瞧二宝兄弟最近多灾多难,你也想浑水摸鱼捞几个好处?”

刘郎变得暴躁起来,驳斥道:“我没撒谎就是没撒谎!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你妹妹刚卖了自己的肾,就有人来割我的肾,你妹妹卖了二百两银子,勒索我的数额就也是二百两。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就是你妹妹跟全人杂货铺合起伙来坑我,她自己吃了亏就看不得别人好过!”

刘郎说着就要解裤带,却被一拳放倒。放倒他的又是王老板。这位气急败坏的兄长第三次爆粗口,并再次被官兵阻拦了下来。气氛焦灼,剑拔弩张。

藏弓挡在二宝面前,伸出一臂护住二宝,下巴微抬,问刘郎:“这是要做什么,当众耍流氓?”

刘郎捂着被打痛的脸,勉强定住视线,答道:“我肚子上有伤疤,可以证明我没说谎。这条街上谁不知道,只有全人杂货铺的老板有这种手艺,我缺了一颗肾还能行动自如,这就是证据!”

此时他已经把裤带解开了,一手把着裤子,一手掀开衣摆,又长又宽的一块纱布便同他肚皮一起露了出来。

藏弓捂住了二宝的眼睛,说道:“要证明可以,但先说好,今天你闹也闹了,骂也骂了,我全人杂货铺的名誉被你损了个七七八八,待会儿要是能证明你的肾确实被摘了,那我们认罪,要是不能,你得给出个说法。”

刘郎脑筋活络,拍着胸脯道:“要是误会了二宝老板,我甘愿鞠躬认错,给你们磕头也行。”

王老板却说:“你还真是块做生意的好料,当人渣可惜了。之前铁匠诬告案才过去多久?刚半拉月吧。衙门老爷特地张榜告诫大家要诚实诚信,不能信口诬告别人。今天官爷们在这儿,可由不得你重抬轻放。”

刘郎道:“你要我怎的?”

王老板说:“道歉就该做出实际行动来,不值钱的玩意儿少拿出来显摆,什么鞠躬磕头,直接赔偿二宝兄弟的名誉损失!”

官兵之前也提醒过这一点,见刘郎有意投机取巧便有些不快,催促刘郎表态。

刘郎心知钓大鱼须得用香饵,权衡之后,满口答应了。

可等他准备揭纱布时又被拦住,大高个儿的伙计居然要求先规定好赔偿的数额,简直不撞南墙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