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_作者:云乔子苏(105)

2020-12-13 云乔子苏

王老板提议按照他诬告的二百两来,刘郎觉得数额太大,但官兵们不管这个,令他们双方快速协定。

他一咬牙,又答应了,还把自家宅子押上,说那四间大起屋加上宽敞院落怎么也值个五十两,另外他还有朋友可以借几个,不必担心赔不起。

——就是这般有底气,毕竟纱布底下有没有伤疤他最清楚,这一把他赢定了。

外头又是一阵惊雷,雨水倒是小了些,衬得屋里有些安静。刘郎冷冷一笑,揭开纱布,朝向众人露出了纱布之下的皮肤。

一道紫色闪电划过天际,闷雷响了少顷,就此,雨水算是彻底停歇了。

二宝扒开火头军的大手,就着微弱的天光眼巴巴盯着刘郎的肚皮。

大手再次覆上来,被他重新扒开,之后他杏眼微睁,憨憨地“啊呀”了一声。

刘郎胸有成竹,嘴角带笑。二宝的反应叫他很满意,他现在就擎等着看大高个儿伙计和那讨人厌的王老板的惊愕反应了。

谁知他想得太美。和二宝的反应不同,他等来的是摇头叹息和嗤笑,就连官兵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他忙低头检查伤口。

可是,伤口呢?

“不对,不对啊,怎么会这样?!”这一瞬间,刘郎的脸色惨白如纸,扶着柜台都险些站不稳了,之后在二宝被人掐了似的嗷叫声里提上了自己滑落到膝盖的裤子。

哪里还有伤疤?

纱布下的皮肤简直平整得碍眼。

“刘郎,你闹着玩呢?”几个官兵的刀身出鞘了半寸。

“不是,没有,我不知道!早上还有的,我还感觉到疼的!”刘郎张口结舌,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但现在稍稍按下那块肚皮,确实已经不疼了。

他懂了,便又把矛头指向二宝,“是他,肯定是他捣的鬼,他能让人快速复原伤口,设定好复原的时间必然也不成问题!”

二宝心想,你说得对。

但谁承认谁是傻狍子。

“哎,你现在连伤都没有,红口白牙就说我勒索你,我的冤屈该去找谁诉啊……”二宝好冤枉,二宝好可怜。

几个官兵早已经往全人杂货铺跑疲了,之前的事件无一不是乌龙,因此对刘郎的话更是信少疑多。

为首的说道:“现在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证明你没有诬告二宝老板,否则就以诬告罪和妨碍公务罪逮捕你。”

刘郎:“……”嘴唇都吓紫了。

“有了!”危急关头潜能无限,刘郎还真就想出了一招,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条街往南就有一家新开的药铺,官爷们可随我去找大夫检查,能证明我的肾被摘走了一半。”

官兵一听,也有理。

把这道理讲出来,为首的官兵问二宝意见如何。二宝面现为难表情,说道:“虽说凭这一点就认定是我真的很牵强,但我愿意配合。只有一个条件,如果证明刘郎在撒谎,我的嫌疑是不是就完全洗清了?能不能就此打住,别再来阻我做生意了?”

不等刘郎答应,官兵们先满口允诺了。这是个不平等条约,全人杂货铺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谁也没资格再得寸进尺。

二宝和藏弓都陪着一并去往姚记药铺,王老板心气儿不顺,也跟着去了。

在这期间松鼠功德圆满,拖着真正的银袋子回到了店铺,蓬松的大尾巴都被淋成了秃毛的鸡毛掸子。

但迎接它的只有雨棚底下的老黄牛。

而且老黄牛一边悠闲地嚼着干草料,一边问它:“你为什么不把石块倒出来,直接拎着布袋子去?哪儿少得了石头,三叉巷口再捡几块不就得了。”

松鼠:“!!!”

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早说?!

松鼠委屈,松鼠没人疼。松鼠的智商头一次被蠢牛压制了,便把那心肠歹毒的火头军骂了七七四千九百遍,“藏”字和“弓”字在它嘴里颠来倒去都嚼烂了。

而在姚记药铺,藏弓已经连续打了好些个喷嚏。二宝疑心他着凉了,替他站在了挡风口。

第一次和姚老板打照面就是这样一番折腾,二宝感到很抱歉,话还未说就先给人家鞠了一躬。

刘郎立即质问:“干什么,这是在对暗号还是使眼色?”

二宝沉默,翻了个白眼。

姚老板也不高兴了,一甩袖子,“你这人可真有意思,既然不信我又何必来找我,不如趁现在换别家,天还没黑呢。”

刘郎被噎了回来,只好在官兵们斥责的眼神下收住反驳的话,再一次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藏弓那只大手又像幕布一样升起,黑漆漆遮住了二宝的眼帘。二宝更郁闷了——这刘郎的裤腰带上有恶咒?看一眼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