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_作者:云乔子苏(110)

2020-12-13 云乔子苏

好在官兵们阻得及时,没叫他做下亲者痛仇者快的事,又把刘郎训斥了一顿,勒令他不得再辱没姑娘家。

王老太太又有昏厥的苗头,王姑娘吓得花容失色,哭喊着去掐人中,把老太太掐醒之后一连磕了几十个响头,对天发誓自己没有失身,姓刘的是故意要坏她名声。

王老太太却并得到宽慰,浊泪涟涟。她膝下儿孙不少,对这个孙女虽然严厉却也是真心疼爱的。一个女儿家是不是清白之身只有她未来的丈夫能知道,别人能知道吗?别人只会把姓刘的污蔑之词当成笑话传,能把你清清白白一个人传成各路妖魔鬼怪。

见王家人崩溃,刘郎得逞了,笑得尖酸又刻薄。他觉得只要自己再努一把力,王家一定会老老实实交出那封信。

反正他有倚仗,他有把柄,王家人再恨他也不敢当着官兵的面杀他灭口。女子名节事大,而毁誉只在他嘴皮子一正一反之间,就看这些人识不识相了。

可想而知,他笑早了。衙门不是他家开的,官兵们没有耐心再等他,何况他辱没一个姑娘家的行为已经把内心的奸险本质暴露无遗,根本不值得信任。

几个官兵一合计,到目前为止,刘郎所说的:肚子上的伤疤,无;药瓶里的镇定剂,是水;被割掉的肾脏,健在;那封神秘的勒索信,拿不出来;而唯一能为他作证的王姑娘,呵呵。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在撒谎。

说来也是天佑二宝和王家,衙门老爷居然亲自带人到场了,听完汇报当即结了案:这是又出了一个诬告的。

为保全王姑娘的名声,官老爷还特意给她题了几个字,表彰她没有屈于刘郎的威胁,并下令任何人不得随意信谣传谣。

刘郎怎么着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他还想再要一点时间来找那封莫须有的信,可惜时间宝贵,谁愿意浪费?

之后松鼠倾情演绎了刘郎是怎么哭爹喊娘赌咒发誓的,又是怎么被官兵拖走的,看得二宝眼睛都睁成了乌溜圆的一颗水葡萄。

松鼠喝了半杯水,说道:“不过最后没有把他定性为恶意诬告,而是定成了误会。因为他当时非要剖开肚子自证,把官老爷都吓到了。官老爷不想因此闹出人命,也觉得刘郎可能是被人整了,才会误会咱们的。反正刘郎现在已经被带回衙门了,要是官老爷开恩,说不准训斥一顿就能放出来。”

二宝说:“不算诬告算误会,那我的赔偿款岂不是没着落了?”

藏弓说:“且放心,约定赔偿时并没有夹带‘诬告’这个条件,赔的是名誉损失。”

二宝扭头看他,“你能打包票似的。”

藏弓轻笑一声,单手把小二宝从自己大腿上抱了起来,见他不乐意才放回到地上,拉着他往柜台边走。

二宝问他干嘛,他就从后头拎出了一只绒布袋,问:“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二宝隐约已经闻到了奢侈的气息,两只乌溜葡萄眼放射着垂涎的精光,忙不迭点头。

坏心眼的火头军于是又逮着机会了,说道:“那你再亲一口,只亲我,不亲牲畜。”

二宝:“……”

“狗将领!!啊啊啊啊啊!”松鼠受了刺激,大刺激。它可不是黄牛,它视二宝的贞操等同于二宝的性命,它不能忍受有人当着他的面轻薄二宝。

这一声喊也着实吓着了二宝,二宝发觉先前那一下亲吻好像就挺不妥的——虽然火头军待我视如己出,我却不该真把他当小舅,因为他是我伙计,老板在伙计面前该保持体面和威严。

于是二宝拒绝了,宁愿不好这个奇。

火头军是怎么想的呢?

火头军想:你越拒绝,我越兴奋。

……

好吧,不是。

你拒绝我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又不是采花贼,又不能对你霸王硬上弓。我好可怜好弱小,强忍着泪水把银子送给你。

二宝就这么被塞了一大袋银子,重得差点闪了腰。“这,这是哪来的?多少,看着得有二百两?”

藏弓说:“是利息,我赚的。”

松鼠炸毛了,“什么你赚的,都是我的功劳!”

二宝止住他俩,“都别争,这钱到底哪来的?”

松鼠于是又把火头军的计划和盘陈述:火头军让它去松柏园的大树顶上守着,在刘郎喝下药水假装昏厥的时候偷走假银袋。也亏得一场雨来,稀里哗啦隐匿了它的动静。

银袋没了,刘郎正好有理由堵上门来——要不是他发现二宝老板和伙计都在,而他肚子上的伤疤又消失不见了,必定还会要求搜查这袋银钱的,因为找到了银钱就相当于定了案。

而袋子里的又是石块,他可谓是一箭双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