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他的哭包小奶瓶_作者:云乔子苏(254)

2020-12-13 云乔子苏

晚上,郎驭焦虑得睡不着觉,在堂屋审问细作,听见蒸汽车的动静便赶紧开了门。

“主子!!”见自家主君要被豹旗军搀扶着才能下车,郎驭有些惊吓过度。

松鼠从树屋里爬下来,黄牛也醒了,俩牲畜没瞧见二宝,互相干瞪眼。

郎驭接了豹五的位置,扶着自家主君进屋,问道:“没找到小老板吗?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承铭呢,他不是一起去接应您的吗,怎么没跟着回来?他怎么做事的,竟叫您伤成这样!”

藏弓摆摆手,“承铭有别的事要忙,我也没大碍,不必骂他。路上遇到了一批鳞甲族的队伍,我们寡不敌众,小老板被劫走了。”

藏弓望向跪在地上的细作,“他是何人?”只见这家伙八条上下肢都被捆起来了,正哆嗦得厉害。

郎驭说:“是百肢王派来的细作,属下正审问呢。得亏瞧见他鬼鬼祟祟在门外偷听,我们才知道小老板的事已经泄露了。只是没想到,承铭虽然接应上了您,却还是没能救回小老板。对了主君,您真去了那个地方吗?那诅咒之事……”

“此事以后再说,但不必记挂,先顾好眼前的。”藏弓抬了抬下巴,示意郎驭说说审问到哪儿了。

郎驭说这厮知道的很少,已经没有价值,可以直接杀了——这是在吓唬细作。

细作果然抖得更厉害,但仍然死咬着不肯多交代,怕极了就撇出一句:“杀了我吧,我只是个小人物,对王的计划一概不知。”

藏弓无甚反应,说道:“老匹夫是不是也拿下了你的家人,告诉你要是被俘了就自尽,不然就得死全家?”

细作却反问了一句:“老匹夫?”

郎驭说:“怎么着,五十多岁了还不老?不妨告诉你,自尽也没用,你的家人还是保不住的。”

细作梗着脖子,顾左右而言其他:“我王老当益壮。”

郎驭冷笑,“你王老当益壮怎么还天天把自己遮在帷帐后头?难道不是皮松肉赘,羞于见人么?”

细作又不吭声了,闭着眼睛一副求死的模样。

郎驭也明白这细作未必是说假话,小人物接触到核心关键的几率很小。她不能叫这人活着回去,便拔了剑,藏弓却按住她的剑柄,叫她先把人扣押起来。

郎驭回头,发现松鼠和黄牛正缩在屋外探头探脑,知道这是主君体恤家里小动物呢,便又收了剑,把细作提给豹三看管。

豹旗军带着细作撤了,藏弓也撑不住了,抠着桌角的手指根根泛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郎驭急问:“主君这是怎么了?主君是不是受了内伤?您撑住,我立刻去找大夫!”

“找大夫没用的。”

郎驭回头,看见松鼠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说道:“他这是需要补充能量了,需要饮血。”

郎驭当初只听承铭说主君是被小老板用一颗妖心救活的,却不清楚他定期就要喝血的状况,一听之下脸都吓白了,但很快反应过来,要割自己的脉管。

松鼠说:“别割,除了二宝的血,别人的血跟鸡血鸭血都没区别。你们等着,我和老三去抓鸡。”

黄牛在屋外用气声说:“臭皮子,鸡是咱家鸡,都养好久了,有感情!”

松鼠踹了牛头,“不然放你的血?谁家的鸡不是鸡啊,算了,救人要紧。”

“灰老大,”藏弓忽然叫住松鼠,虚弱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可不是帮你,我是为了二宝。

松鼠在心里嘀咕。

南溪村的小山居里鸡飞狗跳,四眼儿不知道松鼠和黄牛为什么抓鸡,跟着上蹿下跳好不乐呵。

松鼠气得慌,抱着菜刀吓唬它,它却傻里傻气不辨危险,蹦跶得更欢畅了。

最后还是郎驭亲自动手,杀了十多只小母鸡,得以装了一茶壶的鸡血回去。

看着杯子里的血红,闻着呛脑的腥气,藏弓只觉作呕。最后捏着鼻子硬灌了五六杯,总算稍稍恢复了些力气。

但这些远远不够,明早起来必然还得再杀一批,只盼着二宝回来以后心疼他一点,轻骂两句。

二宝在远方,被冷水泼醒了。

“唔,臭混蛋你没人性,我正做梦……啊,这,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是什么人?”二宝看清了拿水泼自己的人,不是藏弓,而是一群穿着斗篷作客商打扮的人。

其中一人端来一碗肉扣饭,要喂给二宝。二宝偏开头,“我不吃荤的,给我弄几个素菜来,早就饿了。”

对方却有另外两只手从斗篷下面伸出来,捏开二宝的下巴,用汤匙挖着肉扣饭往二宝嘴里送,硬逼着他吃下去。

羞辱感袭上心头,二宝呜呜挣扎,听见对方开口道:“马上就到我族境内了,主子交代过不可伤了你,饿瘦了也不行,所以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