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荔没工夫搭理他们,说罢就打算离开。
张翠翠之前失魂落魄,此时见容荔要走,顿时心里一慌,猛地扑上前抱着她的腿,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道:“你不准走,你要是不把他们找出来‘,我跟你没完!”
容荔的裙边本就被张翠翠搅得尽数缠在了一起,又被她一撞,容荔立刻踉跄着往后倒。
幸好钵钵鸡不在我手里,容荔在倒地的一瞬间,心里忽地冒出这个想法。
她闭上眼睛等倒地,谁知下一瞬,她的双肩就抵住一个结实的胸膛。
后面的人按住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将容荔一扳,容荔整个人便不由自主地顺着力道转了个身,顺利摆脱了张翠翠的纠缠。
“你站住!”张翠翠满脸惶急,又要扑上来,却在触及容荔背后人冷冰冰的目光时,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顺着张翠翠的视线,容荔回头望去。
就见一身墨绿的岑凛,正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站在她身后,浑身上下带着凛冽寒意。
不得不说,岑凛极适合浓重的墨绿色,此色极好地压下了岑凛满身凛冽的杀伐之意,且衬肤色显白亮,与他瞳仁一般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发尾随意垂落,有几缕长发落在了身前,竟多了分世家矜贵公子的潇洒倜傥。
方才扶住她,又帮她顺利摆脱纠缠的就是他。
容荔小声道了谢。
岑凛比她高不少,此时垂眸看她,目光平淡,嗓音沉沉。
他道:“好大的胆子,竟然碰瓷本王。”
作者有话要说:
专门换了衣裳假装路过的岑凛:“好大的胆子,竟然碰瓷本王”岑凛话音刚落,容荔昨日见到的细犬兴高采烈地跳了出来。
招财风一般地出现在容荔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尾巴摇得欢快,见到容荔似乎想上前。
容荔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同岑凛挨得更近了。
岑凛的身子微微绷紧。
长松长秦见岑凛过来,连忙抱着竹筒食盒过来行礼,见容荔模样似乎是怕极了招财,长松暗地里拿脚尖拱了拱招财的背。
长秦忙解释道:“姑娘莫怕,招财平日里和白团关系极好,眼下姑娘身上残留白团的气味,想必招财才如此想靠近姑娘。”
白团就是岑凛丢的那只鸳鸯瞳的白猫。
末了,长秦又补充一句:“它受过训练,不咬人。”
长松在长秦身边,谨慎观察着岑凛表情,见仍是平日里冷冷淡淡的模样,就知道岑凛并未不悦,忍不住松了口气。
岑凛平日里话极少,表情又冰冷惯了,除非大事,否则一般的事他基本不主动开口解释,都会让他俩来,久而久之,每到遇到事的时候,长松会先仔细观察了王爷神情,没什么大问题会由长秦主动开口。
这次也不例外。
容荔小脸儿仍旧苍白,像是被吓狠了,闻言胡乱点了点头,她抬眼小心觑着岑凛,再即将于岑凛视线对上的一瞬间,迅速避开了。
似乎岑凛如洪水猛兽一般骇人。
招财极通人性,见容荔害怕它,喉咙间呜咽一声,蔫头耷脑地来到了岑凛的另一侧。
容荔反被招财的反应弄得有些纠结,但又忍不住对长秦的话产生了疑惑。
白团当时只同她相处了极短的时间,留下的气味能保持一天一夜吗?更何况,她换了衣裳,即使白团残留的气味真的能保持这么长时间,那也应该是在昨日的衣服上。
这其中有问题,容荔越想越觉得胆战心惊,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
***
张翠翠见容荔被人护在了身后,自己的男人却不知踪影,一时间悲愤不已,觉得容荔和那个俊美男人站在一起,既登对又刺眼。
张翠翠不知岑凛什么身份,只当是家里有钱的公子哥儿,便撇在一旁,专心对着容荔,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贱蹄子,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挑拨我们?你让我和杜青李梅离了心,就以为我孤立无援,好勾引我男人是不是!我可告诉你,我男人只爱我一个!”
“我警告你容荔,休想打我男人的主意!”
容荔一时无语,心里有些急躁。
本来打算午饭前来东街鸿芝酒楼这里摆摊的,被她这么一搅合,怕是会错过饭点。
她抬眸看向张翠翠。
方才张翠翠还接受不了自己丈夫和闺蜜有苟且,本以为接下来是捉奸在床,手撕闺蜜和渣男的桥段,怎么愤怒兜兜转转,又到了自己身上?
容荔方才还有一丢丢同情张翠翠,此时此刻那半点同情灰飞烟灭,她简直不明白张翠翠什么脑回路,为何一心认定她定会勾引她丈夫?
她丈夫是生得多好看吗?并不,与身边的岑凛简直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