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谣到首辅身上_作者:唐沅(60)

2021-02-09 唐沅

思及此,陈沅知飞快摇了摇头,硬忍着臀间的痛楚,扯出一丝笑:“我自己能回。”

见她嘴硬,李缜冷嗤了一声。

藏住身份竟比自己的身子还紧要?

临近寒冬,天日一日日地短下去,这才方过申时,外头的光亮就已悄然隐匿。

照她这一步一拐的脚程,料想她还未回国公府,天就暗了。

“随你便。”说完李缜就推开屋门,趴在外头偷摸瞧情况的离寻一个激灵,立马站直了身子。

“大人。”他心虚地唤了一声,侧着脑袋往里头瞧了一眼。

并非他有偷听的癖好,实在是老先生那厢放心不下。他家大人这么些年都不与姑娘相处,分明到了婚嫁的年纪,却丝毫未有男女之心。

若说性子疏冷,可他却唯独对进奏院的小进奏官上心。这份上心,怎么瞧都不像是好友之间的知交,反倒是有那么几分断袖的意味。

老先生心急了,这才打发他来探探情况。

透过屋门打开的缝隙,离寻瞧见陈沅知走路的姿势颇有些拘谨,她一手揉搓着自己的臀间,一手扶着墙面,每走一步,几乎都咬着下唇。

而她身上的衣裳也算不上平整,衣襟交叠不齐,皱成一团。再走近些,竟还能瞧见她眼尾泛红,睫毛湿漉漉的,好似哭过。

种种迹象,惹人遐想。

离寻咬了咬自己的指头,不可置信地瞥了一眼面无神情的李缜,对上他阴冷色眼神后,又迅速垂下脑袋。

跟了主子好些年,这才摸清他的喜男色的嗜好。得亏他喜欢白白净净的小书生,不喜欢他这般不修边幅的小粗人,否则他便要辜负爹爹生前对他娶妻生子的期许了。

陈沅知每一步都走得极缓,才摔的时候也没觉得多疼,麻木劲儿过了,才发觉每走一步都跟钻心窝子似的。

李缜抿了抿嘴,到底是看不下去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突然记起离寻要去兴琼斋买枣泥酥。教他顺道捎你一程吧。”

陈沅知一听兴琼斋,两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她的运气可真不错。

兴琼斋离国公府极近,抄条小路,不出一刻钟便能走到。

“那便有劳离寻了。”

她说这话时,离寻尚未反应过来。

什么兴琼斋?什么枣泥酥?哪里顺道?他何曾说过这话?

诸多困惑回旋在他的脑海中,可求知欲同求生欲相比,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陈大人随我来吧。”

马车照着原路疾驰,最终停在熟悉的兴琼斋前。

“陈大人。您府上可还有化淤膏。若有,主子说...”离寻说话的声音顿了顿,后半句含含糊糊地说道:“记得抹那处。”

陈沅知脸皮薄,只觉自己的平地摔着实无甚水准,摔哪不好,偏摔着那处坐着躺着都疼痛难耐的臀肉。

来时凉风扑面,她喝了酒浑身有些燥热,故而趴在窗檐处吹了一路的风。眼下热气才消,经不住离寻的调侃,白嫩的耳垂上又染了一层绯红。

离寻瞧她羞赧的模样,只以为自己猜准了。

原想着将陈沅知送到兴琼斋便回去了,后瞧在自己这般聪慧的份上,美滋滋地买了份枣泥酥嘉赏自己。

待陈沅知回府的时候,天色已不算早。国公府檐下的两盏大红灯笼通明地亮着,光亮底下还站着俩焦急的人儿。

“姑娘。您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沅知出门时,银荔未能跟上,直至天色黯淡,既不见她家姑娘回府的身影,也不知姑娘的去处,只能站着干着急。

“我在街上遇着了林大人,同他在天香阁用膳时耽搁了一会,这才回晚了。”

她心虚地隐去了醉酒之事。

“姑娘,您吃酒了吧。”晚橘鼻子灵验,在替她更衣时,闻出了衣裳上沾着的酒香气,一语道破她回府晚的缘由。

“唔。”

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见陈沅知低吟了一声,晚橘无奈地叹了口气:“您这身子刚好,哪能吃酒呢。”

陈沅知两眼一阖,随后一段时间,耳边尽是银荔和晚橘的念叨声。

“好晚橘。先让我洗个身子吧。身上还有伤,需得洗净后敷药呢。”

晚橘吓了一跳,好端端地出门怎还伤着了?

她备好热水后,替陈沅知褪去了衣物。

衣裳从肩头划过光洁色玉背,腰间处向里双拢,衬出圆润饱满的臀线。

左侧雪白的团子上,俨然一片青紫。

净室水汽氤氲,好似笼了一层荡漾人心的绢纱。饶是伺候了她十来年的晚橘,回回见着她婀娜有致的身形,回回都要感慨世间造物的曼妙。

莫说男人,便是她一介女子,也不由地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