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实就是,她只能站在办公室的中间,听着骆以谦地“指教”,低眉垂目。
“我知道你现在心里一定在想,一个从没有经历过基层生活的公子哥,凭什么在这里说教。”
骆以谦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消毒柜前拿出咖啡杯,在旁边装满咖啡豆的玻璃柜中挑选着最喜欢的咖啡豆。
“想要一杯好咖啡,首先就要有好的原料。”
骆以谦拿起一包咖啡豆看了看上面标注的外文名,打开放入咖啡机,“然后,要经过刀具细细地研磨和滚烫地热水冲泡。”
咖啡汁液顺着出口一点点滴落在杯子里,骆以谦端起来,走到田凡面前给她。
“最后,才能有这半杯的精品。”
田凡捏住垫碟,端起杯子尝了一口,烘焙地香气很浓郁。
“埃塞俄比亚的耶加雪菲,是很好的咖啡豆,每年他们的厂商也只送我这一包。”
骆以谦站在田凡面前,看她不情不愿地浅常一口,“对我来说,你就和这咖啡豆一样,好品质的原料就不该被埋没。”
田凡抬头迷惑的看向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肩膀的男人,就算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恶意,也令她感受到了被审视地不适。
骆以谦重新回到办公桌后,“我只是觉得你是个值得更高平台的人才,不过不管你信不信,都要遵循我的安排,这就是现实,也是你要经历地第一道研磨。”
田凡默默听完骆以谦的话,端起手里的咖啡喝掉,走去旁边的咖啡台放下。
“谢谢骆总的指点,我会记住的。下周我来向您报道。”
田凡礼貌鞠躬离开,骆以谦看她那副明明憋了一肚子火却又乖顺安静的样子,突然笑出了声。
以后,真是不会孤独了。
田凡刚走入电梯,就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
原料再好有什么用,经历彻骨地磨炼后,还不是要被别人喝掉。
以为这样听起来有哲理的PUA话术就能掩盖自己的私心,让别人为自己肝脑涂地,就是这些在上位者自以为是的手段。
可是,她这颗小韭菜除了咽下那杯苦咖啡,确实是别无他法。
田凡闭起眼长舒一口气,这社会的参差,也算是见识了一回吧。
“上次见他也是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说话居然这么恶毒。”
徐珊珊嗦着小龙虾,皱着地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骆以谦还是因为虾肉太少。
田凡拿起淄博小饼放在架子上烤热,把盘里的肉筋裹到饼子里,狠狠咬下去,这各样子恐怕脑子里想咬的可不是眼前这肉卷。
“不过,话糙理不糙,只是人家说的理不见得是咱们听得了的。”徐珊珊擦擦手,把一碗白面扣进小龙虾的汤料里。
田凡用筷子拌了拌面,挑了一筷子,“有没有道理人家坐在那个位置就已经是‘理’了。”
“那你下周乖乖去报道?”
徐珊珊搁了串烤辣椒在面里,吸溜地吃着,田凡真是羡慕她这胃口,跟她吃饭自己都能多吃一碗米。
“不然呢,反正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尽力而为吧。”
徐珊珊抽出纸巾擦擦嘴,“我总觉得这骆总让你去当助理,不只是他说的这么简单。”
田凡心里一沉,“我也没有得罪他,不至于要这么修理我吧?”
“我觉得,”徐珊珊压低声音往前探,“他是看上你了。”
田凡手里的烤串签一下攥紧,“我都准备卷铺盖跑了,你和我说这个!”
徐珊珊自由散漫地举止里透着那么点儿认真,“我说真的,我画画这么多年,人物建模不知道做了多少,这个骆总和那天同你吻的火热的面具男,真的特别相似。”
徐珊珊虽然爱开玩笑,但是她不会拿同一个玩笑开这么多遍。田凡的心里也开始动摇,再加上现在这个状况,如果不是命运的捉弄,那就是……
“骆以谦认出我了?”
徐珊珊拿起烤面包片,“极有可能,不然那么多有能力的高材生不用,非要找你来当特别行政助理这么复杂的职位?他一个大领导,还有闲情雅致给你当老师?”
田凡喝了口醪糟汤,“可是那个面具我是在祁总的车里看到的,难道那天是他们俩一起去了夜店?”
徐珊珊端起饮料把吸管咬在嘴里,装出一副福尔摩斯叼烟斗的架势。
“只要能查出那天骆以谦有没有去过夜店,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说得倒是容易,“怎么查?像电视里演得谎称自己丢东西去查监控?过了这么久,那夜店打扫多少遍了,丢东西服务生找不到就直接回复没有了。就是在,也不可能让你随意去看监控,人家只会帮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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