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予茫然照做。
昏昏如云端的迷蒙之中,镜子的视角清晰得像不属于这个世界。
她的潮红从眼角蔓延到脸颊,巨细无遗,一眼如同受惊。
她垂睫飞快回避,沈淮之掰过她的下巴,再次吻咬她的唇角。
“不敢看镜子,就看我。”
他低声含糊,声线近在耳侧,秦舒予顿了顿,总觉得这也是一个不怀好意的陷阱。
但她鬼使神差,目光最终飘落至眼前。
比起秦舒予,宽大的落地镜更像用来满足沈淮之恶劣喜好的工具。
他抬眼,镜子里的秦舒予神情如同难耐,眼睫长翘如停摆的蝴蝶,瞳孔浸湿,一点含情的眼波钩子般的飘荡,乌黑的发丝擦过她白皙的锁骨,半遮半露的暧昧。
目光颤颤,将身上所有的风月全系于他。
他扯下领带绑住她的手腕,抵她在镜面上。
深重相吻。
……
沈淮之今晚太恶劣,秦舒予到后面实在没了力气,咬他都像轻舔。
后半夜的水温渐凉,沈淮之照常在为她清理后将她打横抱起。
窝在他的怀里,秦舒予倦意上涌,半撑着清醒伸手,用指甲戳他的下巴,嗓音软得连抱怨都是爱娇:“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讨厌你……你根本就是故意让我哭的。”
中间有段时间她实在受不了,眼底不自觉溢出了薄泪,沈淮之这个混蛋,居然又在那时候夸她好漂亮……可恶!
记忆浮现,秦舒予指尖用力,像要在他下巴上戳出个窟窿。
沈淮之的步伐平稳依旧,下颌的弧度都未有偏移,“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是一直都很了解吗。”
他恶意地在她耳边轻道:“你喜欢的,舒予。”
证据就是,每当他不掩饰自己喜好上的劣-根-性-时,秦舒予颤音破碎,眼睛总会更为迷蒙。
“……不以为耻。”秦舒予恼得给他一拳。
沈淮之唇角微牵。
现在是事后,秦舒予戳来戳去,玩闹之余包含了亲近,这是她只对少数人才有的模样。
他也就没管她动来动去的猫爪子。
下巴到底有些痒。
他垂眼的时候,冷不丁想起了和她在酒吧的对话。
抱她走向床铺,沈淮之换话题的语气也似寻常:“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也为那个初恋哭过?”
秦舒予顿了顿,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还没告诉他初恋的乌龙。
她的视线从下而上,看到男人线条清晰的下颌。
他刚刚还那样捉弄过她……
眼睫微闪,秦舒予含糊不清地道:“应该是哭过的吧……好像还挺伤心。” 沈淮之的步伐似乎顿了下。
转了转眼珠,秦舒予细声细气地补充:“毕竟是初恋呢。”
秦舒予:“也算得上刻骨铭心。”
秦舒予:“说起来,那好像是我第一次为男人哭。”
柔软的床铺就在眼前,仅差三步,沈淮之却彻底停下了。
“秦舒予。”
他喊她似警告,神情极淡,“我看你是一点都不需要休息。”
“……不要!你不可以那么对我!”
刚刚的激烈还让人心有余悸,秦舒予瞬间一个激灵坐起来,主动抱他脖颈讨扰,“我今天已经很累了,过几天还有比赛……我需要睡觉!”
沈淮之不为所动,神情又凉又冷:“还有功夫刻骨铭心,你真的累么?”
他的手已经落到了她的后颈,睡衣的领子微朝外翻,泄露出一小股偏凉的空气。
秦舒予打了个不明显的寒颤,和温度无关,单纯为了沈淮之营造出来的压迫感。
危险逼近,她不要他抱了,试图跳到床上。
沈淮之及时按住她的脊背,制止她逃离。
身上两股相反的力袭来,秦舒予在半空中一瞬间挣扎踉跄。
她连忙稳住身形,沈淮之扶着她的肩,这时她忽然伸出腿!
身前的男人硬生生挨了她一脚,束缚的力道被卸下,秦舒予心中得意,飞速奔向了她心心念念的代表自由和安全的大床。
秦舒予得意太过,那一脚没留情,蹬在他的腹部后,背影的头发丝都透着股肆无忌惮。
沈淮之眯了眯眼,暂且忍下腹部的不适,步伐不紧不慢,然后在秦舒予掀开被子的前一刻——捉住了她的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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