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秦舒予直接喊了出来:
“通过不了考试,我就会在大家面前丢人,如果现在去练习又失败,我会在你面前……你怎么可以不去劝我?”
虽然,无论选哪个都讨不了好。
也虽然,这个进退两难的场面看起来很像她一手造成的……
但沈淮之就不能给她一个半推半就的借口吗?
她控诉的神色明显,沈淮之轻哂:“你在我面前,丢的人还少么。”
“??现在跟过去有什么关系!”
秦舒予才不想回忆起那些黑历史。
她也不会承认。
干脆闭着眼睛偷换概念:“再说了,我这种仙女的丢人叫丢人吗?那明明是自损颜面,给你机会接近我。”
沈淮之嘲讽地看了她一眼:“那现在,也是你给出的机会吗。”
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秦舒予刚想伸手捂住他的嘴。
眸光落下时,她忽然注意到从练车开始,沈淮之就显得置身事外。
但,明明从报名到现在的模拟考失败,每个环节都有他的参与。
他怎么可以在这时作壁上观?
她心念一动,换了口风:“如果这是个机会……你愿意吗?”
她又换上了肆无忌惮的引诱神色,恃靓,便任性妄为。
眼尾微挑,唇瓣鲜红,如芍药馥郁。
姝色秾丽。
沈淮之垂眼半晌,倏尔平静开口:“你的口红,似乎涂过了界。” ???
秦舒予连忙打开包包里的化妆镜,唇形饱满,颜色晕染均匀……明明一切正常!
她怒气冲冲地把小包砸向了沈淮之:“你耍我!”
“噢,是这样么。”
包包不痛不痒,沈淮之从容地受了,依然气定神闲。
他牵起唇角,略显懒散地注视着她的神情变化:“或许舒予的唇色太漂亮,我看错了。”
乌龙之后又来赞美?
秦舒予狐疑,但他的夸奖又确实让她颇为受用。
纠结片刻,她干脆将手指在自己的唇上用力抹了一抹。
粘腻馥郁的颜色在指尖化开,带了些她身上细细的香。
手上的颜色暧昧,她在他的视线里逐渐靠近。
手指是画笔,眼前男人偏薄的唇线,是她新寻的精致画布。
和他冷硬的本质不同,沈淮之的唇显得温热。
秦舒予毫无章法的抹弄着。
她下意识想起狗男人在出发之前,如何将她啃了一通后又可恶的翻脸不认人。
旧恨浮现,她带了私愤,力道混乱,手指下浅淡的颜色渐渐变得分明。
她满意了,恶劣地翘起唇角,“这样,算漂亮吗。”
作恶之后还要贴脸开大。
沈淮之似笑非笑,制住了她的手腕。
口红成膜,秦舒予手上的颜色要比他身上的更多。
浅淡的红色损害不了他皮相的精致,还显出了一点和克制不同的反差。
秦舒予的作案工具被他握住,他显得优雅不迫。
从容地,慢慢展开她纤细的手指。
放到眼前,欣赏白皙的指尖上晕出的那点绯。
渐变的颜色,如朱砂融水的余韵。
旖旎,续着靡丽的尾。
沈淮之很轻地,笑了一下。
他动作往上,迫使秦舒予的手抵着她自己的唇角。
粉白再次与饱满的红相触。
这一次,则是被迫。
这一幕应是取悦到了他,沈淮之唇边的弧度渐深,声线徐徐命令:“舔干净。”
……??
那和,那和在他面前……又有什么区别?!
“我才不要!”
秦舒予反应之后,强烈反对出声。
修剪出小尖弧的指甲戳到了她的脸,不太舒服。
她偏过头,越想越觉得沈淮之可恶,忍不住狠狠瞪去一眼:
“我可不会照做,这件事,你想都别想。”
“不试试么。”
沈淮之好整以暇,像注视不到她的抗拒,依然不紧不慢地道:“舒予的口红那么漂亮,不该只有我一个人品尝。”
……歪理胡说!
秦舒予猛地回抽出自己的手,“你放开我!我要继续练车。”
“不嫌自己在我面前丢人了?”沈淮之意料之中的模样。
他微笑着不怀好意,“我还以为,舒予会更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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