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薇奇在这种气息中找不着北,咬着唇,疯狂压抑心底的想法,但无果,手掌默默地贴上去,试探性地压了一下,柔韧又坚实的触感。
胸大肌很快就鼓了一下。
陈薇奇像是做坏事被抓到的小学生,立刻把手收回去,重新勾在他脖子上。
假装无事发生。
庄少洲滚了滚喉结,抱住她的手臂不可抑制地收紧。
守在楼梯口的保镖看见自己老板抱着夫人走过来,都很有眼力见地回避,庄少洲一本正经地吩咐去开车。
庄少洲常用的那台深蓝色加长宾利就停在路边,前后都是豪车,什么法拉利、GTR之类的,显得这台宾利也并不突出,但只要路人扫过车牌,就知道这台车和周围所有的豪车都不一样。
车牌极简,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1”,但足以说明很多不需要说的。
这张天价车牌在五十多年前被庄少洲的爷爷一举夺下,在庄少洲二十四岁时送给了他。那年庄家正式公布庄少洲是下一任盛徽集团的话事人,也是庄家未来的家主。这张车牌是送给他的“成人礼”。
在庄家,不是年龄到了十八岁才叫成人,是得到了真正的权力,才叫“成人”。
也不一定,也许是今晚。
庄少洲抱着陈薇奇从酒吧里出来,一路上遇到很多人,他没有掩饰,也不需要,英俊的面容没有表情,向后梳的头发一丝不苟,露出窄而饱满额骨,他在人前永远高贵斯文,和三分钟之前性感粗喘,褲当爆炸的男人毫无瓜葛。
不少狗仔接到陈薇奇今晚在Box酒吧的消息,早就蹲点守在酒吧门口,一见到他们出来就蜂拥上去,闪光灯疯狂扑闪,保镖把狗仔拦住,迅速拉开后座车门。
“庄生!您能说两句吗?”
“对今晚的事,您怎么看?”
“Tanya!!这是在公然示爱吗!”
吵闹的声音随着车门阖上而消失,坚固的防弹黑色玻璃从外面根本窥不见车内的风光,但从车内可以一览无余地看见车外。
陈薇奇感觉被无数人包围了,眼睛被那些闪光灯刺痛,她觉得这种场景很诡异,像是在被……围观。
即使她知道他们看不见。
庄少洲迫不及待扯掉领带,解开第二颗纽扣,在陈薇奇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翻身欺上去,大掌掐住她的下颌去找她的唇。
她没有思考的能力,又被灼热的氛围席卷。
宾利迅速驶出这条老巷,所有喧嚣和闪光灯都被抛在脑后,他们拍不到这台车里发生了什么,只能成为渐渐微弱下去的星光。
没有人会知道,那个永远美艳高贵,优雅光鲜的陈三小姐被男人压在真皮座椅上,像一只没有力气的柔软小狗。
陈薇奇闭眼,呜咽,他转而去吻她的下颌,在那道精巧的弧线上来回辗转。这台车中间设置了隔断,他们像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笼子里。
原本规矩套在庄少洲身上的马甲此时乱七八糟躺在地板上,被陈薇奇的高跟鞋踩住,随后那只高跟鞋滑了一下,马甲被踢到车门边缘。
“Tanya,你真的好有感觉……”
“庄少洲!”陈薇奇生气地瞪他,不准他笑话她!
庄少洲笑了笑,被泡皱的指腹沾在陈薇奇的脸上,令她很难受地皱了一下鼻子,那种气味……真的……令人想逃。
陈薇奇偏过头,又被他捉回来。
车一路从尖沙咀出来,过红磡海底隧道,光影从锃亮的车身上流过,经过收费站时,车的速度渐渐下来,陈薇奇被弄得几欲崩溃,总感觉周围有人看见,她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沙哑着嗓音问:“带我去哪……”
“我家。”庄少洲的声音从裙摆中透出来。
男人半跪在车座地板,陈薇奇则陷在真皮座椅里,被人抽掉了筋络和骨头,懒得像一条蛇,一只银色高跟鞋踩在座椅边缘,一只踩在他肩膀。
昏暗中,银色的亮片鞋身兀自流转着华光。
“你家…这不是去你家的路。”陈薇奇挣扎着直起身,茫然地看着周围的风景。
“我自己的房子。”庄少洲回答她问题的同时,气息都喷上来,像棉花糖快要被烤化成水了。
陈薇奇又狠狠抓一把他的头发,他那头梳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的头发早就一绺一绺耷拉下来,浸着汗水。
……
港岛山顶拥有着其他富人区都无可匹敌的视角,站在港岛最高的海拔,从全景落地窗往外望,灯火辉煌的维港都只不过是这里的一幅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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