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车停在了哪里,陈薇奇没有力气想这些,今晚庄少洲就是把她卖了,她也要第二天才有力气找他麻烦。
浑身脱力,激荡的余震尚未平息,漂亮的狐狸眼已经蓄满了湿漉漉的眼泪。
庄少洲很怜爱地吻了吻她的眼角,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不想让
你哭,Tanya。”
这句话说出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不想让她哭吗?其实想让她哭得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当然,其他情况除外。
别墅里的佣人早早得到指令,把主卧里外打扫了一遍,换上洁净而充满芳香的布草,浴缸里放了一缸热水,柔软的拖鞋摆在进门的玄关处,主人不需要多走一步路。厨房里也备了食物,随时都能享用。
上千平方的别墅只开了几盏有着温柔氛围感的壁灯,其余的灯都暗着,不做破坏气氛的坏蛋。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佣人们回到西南侧的小楼,没有指令是不再出来了。
所以陈薇奇被庄少洲抱进来的时候,偌大的空间没有半点活气,像是踏入无人之境。山顶本就鬼气森森,在成片的植被掩映中建造的房子就需要住很多人才有生气,可是有庄少洲在身边,就算再没有任何人,这种恐怖也烟消云散。
在他身边会很有安全感,不再需要别的。陈薇奇茫然地想。
这个时候当然不可能有空去换鞋,庄少洲迅速把腕表卸下,扔在玄关的沙发上,三百多万的江诗丹顿也很惨,差点摔地上。高跟鞋和皮鞋踏出凌乱的步伐,陈薇奇走不稳路,跌跌撞撞地在庄少洲的牵引下,和他一路吻一路踉踉跄跄往前去。
路过小餐厅的时候,庄少洲把她抱上餐桌,衬衫已经敞到了最后一颗纽扣,手背的青筋暴起,因为解不开袖箍而有些烦躁。
后来不知怎么摸到了卡扣,绷地一下,有弹性的金属袖箍爆开,从手臂上脱落,掉下去,没掉在地上,而是挂在陈薇奇的腿上。
幽幽光线落在白皙上,环住他手臂的金色此时环住她性感的大腿,那根金属带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庄少洲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感觉脑子里轰然一下。他呼吸起伏,抬手就把这条袖箍扣上她的腿,像是迫不及待要囚住她,要把她打上自己的标记。陈薇奇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只感觉一个又温又凉,像蛇一样的东西缠住她。
“……喂!”她不耐烦。为他久久静默,不知道在看什么。
庄少洲把她抱起来,让她环住他的腰,手臂拖住她的背脊,又来吻她,手指穿进袖箍的缝隙里,拽了一下。
“陈薇奇……”他低哑着磁性的嗓,在她耳边夸赞,“你真嘅好靓…”
“………”
陈薇奇失神,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像极了俯首在她脚下的侍臣,但动作却强势而不容置喙,要她失魂落魄丢盔弃甲。
她从没有遇见过庄少洲这种男人。他让人害怕,也让人兴奋。
陈薇奇打了个哆嗦,又不知被他抱到哪里,这栋庞大的建筑群也许一整天都逛不完。那件遍布皱痕的白衬衫静静留在了餐桌底下,陈薇奇到这时,才真正感受到属于庄少洲的怀抱,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热度烘烤着她的手臂,肩头,脸。
原来他这么这么强壮……
陈薇奇吞咽了一下,觉得自己叶公好龙了。
庄少洲穿着合体的西装三件套时身材更偏向精悍挺拔,脱了外套单穿衬衫的他完全展示出强劲的一面,胸肌饱满,大臂鼓胀,可当他毫无遮挡地站在眼前时………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了。
那种绝对凶悍又遍布危险的力量感,令陈薇奇快要晕过去了。
她的手指敢又不敢地轻轻搭在他宽厚紧实的背肌上,肌肉线条锋利,宛如刀刻,劲窄的腰身,倒三角的肩背,一切的一切都散发着成熟雄性的荷尔蒙。
她喜欢强壮但不代表喜欢承受强壮。她觉得自己会死在这栋山顶别墅。
陈薇奇先是昏沉,而后茫然,再后就是感受到危险条件反射要逃走,她开始不安分地动起来,推他,要他放他下去。
“庄少洲……庄少洲!”她声音含着颤抖,可骄傲让她很难把这种话宣之于口,只能喊他两声,试图让他停下来。
庄少洲哪里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听话一点,快到了,Tanya。”手掌充满暗示地揉捏了下丰盈软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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