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又压抑......
窗前的蓝紫色风信子,不知什么时候枯萎在花瓶中,它已经死去的颜色无法沉入月色,与之凝为一体,背景中滤入苍凉的风雨声,竟有些荒芜寂寥。
他不知道,究竟是那些讨厌的花瓣在雨中飘摇坠落,还是自己。
他不经意瞧见她那双光着踩在硬地板上的脚,“啧”了一声,竟皱眉走上前去,抱她到书案前的矮沙发上,然后气呼呼地关门走了。
第53章 三学士 李沅锦,你竟然还敢走?……
从小濂镇回来以后, 李沅锦跟蒋瞻两人闹得不欢而散,以至于蒋瞻送她回家的时候人还是不冷静的。
倒是李沅锦异常淡定,又恢复到日常人机状态, 她猜得到他在生气,可还是说了尤为伤人的话:
“蒋瞻, 如果你后悔了,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其实挺没意思的?”
蒋瞻冷冷地直视她疏离的双眸, 窥见她眼中的万物暗淡成青灰色。
她竟然说没意思!
“我的确后悔了——”
“后悔刚才下车时没把你嘴堵上,才让你说出这种绝情寡义的废话来刺激我。”
蒋瞻听得火大, 烦躁的情绪烧尽他的一切温柔与含蓄, 手下的动作骤时凶狠而炽热,使坏似地、粗暴地将李沅锦推倒在她楼下的那辆黑色迈巴赫车身上,以激烈、不容置疑的强势封住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他此时的每一秒触碰都充满占有欲和惩罚意味,复杂又狂热, 像在黑暗中沉默已久, 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到微光的趋光动物。
他陷入一种狂热的执念之中,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他在她耳畔落下一个戏谑的冷笑:“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他故意加重前两个字的语气,恨恨地说:“特别......有意思。”
阴霾搅碎在蒋瞻乍来的阴郁中, 他带着一脸愤懑和余怒, 一直亲到她难耐地大口喘气, 才肯放过她,随后头也不回地迈上车,扬长而去。
后面几日,彼此心照不宣地没有跟对方联系。
过了这些时日,张克的事情在社交平台上已经没什么水花了, 本地板块的网友们已经在追新的社会热点。谁知张克本人依旧十分亢奋,不知道从哪听说李沅锦这日会来,一大早候在门诊大厅上蹿下跳地指桑骂槐。
“真没医德,都这样了,还有脸上班。”
张克痞气十足地倚在挂号处外的的大理石台子上,一边嗑瓜子一边吐槽:“你们千万别挂口腔科李沅锦的号,小心被她拔错牙。”
“她手黑,心更黑!”
当时在场的患者大多数是过来复诊的,也没什么人搭理他,他嫌自己唱独角戏唱的不过瘾,便开始蛮不讲理地哭闹。
李沅锦故意在大厅入口处晃几圈,张克几乎是第一时间瞧见她的身影,便骂骂咧咧地跟着她跑过去了。
李沅锦快步跑到室外一处监控摄像头下面,她早就提前踩点过,这里无视野盲区,相对安全。
“说说吧,打算赔多少钱?”
李沅锦不紧不慢地从上衣口袋中掏出几张A4纸,亮给张克看。
“张先生,在青禾结束第二次治疗后,您去了镇上一家私人经营的诊所,在那里做了种植牙,右边上牙7号,在我给您做根管治疗的6号牙旁边。”
张克有些心虚,但嘴上已经不饶人:“那又怎样?”
“给您做种植牙的那位医生,学术不精,一颗种植钉下去,打穿6号牙根管,所以您不得不拔掉6号。”
“我并非没有证据,术前、术中、术后的所有片子我这里都有备份,如果您还是坚持要闹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把证据提供给相关部门,比如医调委。”
张克的表情明显变得苍白,已经不像刚才那样理直气壮:“你别吓唬人,我根本没做过什么种植手术。”
李沅锦不着痕迹扶了扶眼镜的边框,继续往下说:“那家私人诊所的老板是您亲戚吧——”
“根本没有开展种植手术的资质,如果我把东西交到卫监,轻则罚款,重则吊销执照,你确定,一定要耗费时间跟我不死不休?”
这一击,才算是戳中张克的要害,李沅锦眼看着他眼中已没了耀武扬威的精气神儿。
她心里也打鼓,毕竟,她没有那些全景片,只是偶然听同学大概提到张克在另一家诊所的医疗事故,是那位同学赶去救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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