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予望着她过分冷静的模样, 眼底夹着沉痛,嗓音艰涩:“惜惜, 也许爱情不是虚无缥缈的, 你试一试,也许握得住。”
“谁知道呢。”南惜轻笑一声, 手指抓了抓空气,“我不想过得那么复杂,也不愿意想那么多,开心就好啦。”
“好。”他握住她手,一根根扣紧,压着极低的气声,笑容勉强却无限纵容,“开心就好。”
让南惜开心,其实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她轻易就能被哄开心。
下午,他陪她去给姐妹们买纪念品,看到有一整条街可以逛,就兴奋得边跑边跳。
她的阈值很低,总给人一种单纯好骗的错觉,好像对一切都不设防。
但池靳予知道,她只是很宝贵自己的情绪,不愿意被无关紧要的东西打扰她快乐。
她有底线,就像池昭明那晚荒唐,触碰到她的底线,就会毫不留情被割舍。
她留给他的机会和尊严,是横在他们上空的一把刀。随时手起刀落,不再有藕断丝连的可能。
“这个好不好?”南惜拽拽他,“池靳予,你来摸摸这个毯子。”
他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手指搓揉感受了一下:“正宗的新西兰羊毛,不会出错,选颜色素净些的。”
“噢。”南惜笑了笑,一边念叨一边挑选,“祁书艾要米白色的,乔安安要驼色,薛嬗要斑马条纹……宜琳姐不要这个,还有……”
池靳予扶着购物车,好奇她脑子里居然能记得每个人要什么,都不用看备忘录。
这种人情类的东西他一向不记,也或许是因为他没什么朋友。
他看着她的目光更加深邃了些。
南惜叫来一个服务员,用娴熟的美式英语问:“请问一下,kiwi鸟玩偶在哪里?还有你们很火的那个猪皮零食。”
服务员热情地帮她指路,还向她推荐皇后镇旅游必带的冰箱贴,和一个本土护肤品品牌。
南惜跟人聊着聊着就走了,全然忘记身后还有个帮忙推购物车的老公。
池靳予无奈地笑着跟上。
最后除了给朋友们带的伴手礼,南惜还选了一大堆冰箱贴,并且加上了店里一个中国员工的微信。
她效率太快,池靳予甚至没发现她是什么时候跟那人接上头的。
中文英语无缝切换,还带了许多他听不懂的词——奇奇怪怪的,似乎还有毛利语,应该是这些纪念品的专有名词。
中国小姐姐帮她买单,看向她身后推购物车的男人,挤了挤眼睛:“好帅啊,你男朋友?”
池靳予第一次插上话:“是老公。”
“太幸福了。”小姐姐把东西打包好,直接递给池靳予,“祝你们旅途愉快哦,需要什么微信我,都可以给你寄。那套洗护一定要试试,超好闻的!”
“嗯,谢谢啦。”
走出店,池靳予侧过头认真地问她:“什么好闻?”
“她推荐的一款沐浴露,本土牌子。”
“那今晚试试。”
“……”
他堂而皇之地凑到她耳边:“给我闻。”
众目睽睽,人来人往,南惜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腰,然后被他整个人搂住。
女孩的娇嗔和男人低沉爽朗的笑,久久回荡在维多利亚风格的异国街头。
买完纪念品,私人飞机直接开往丹麦。
南惜在飞机上睡着的,到哥本哈根时也没有醒,池靳予直接抱她进酒店。
第二天又是童话风拍摄,南惜也准备了四套衣服,上午一套,下午两套,晚上拍夜景再换一套。
童话大师笔下的小木屋,彩色花朵点缀了木框窗台,也飘落在层层叠叠的头纱之上。
女孩低眉垂眼,他温柔地为她戴上花环。
花环是池靳予亲手编的,她一直带到阿美琳堡宫,搭配她的粉色纱裙。
古堡森严,她却笑得比花朵还灿烂,仰头吻上穿白西装的男人。
街头的黄色巴士入镜,他们手牵着手说笑,摄影师随手咔一张,满意留存。
管风琴教堂是婚纱照主场,南惜换了法式风白色婚纱,抹胸设计,修身纤长,没有蓬蓬的裙摆,只有鱼尾上星星点点的珍珠和钻石,光泽灵动。
午后的教堂色彩柔和,哥特式长廊立柱,红砖堆砌的旋转楼梯,独一无二的绝美穹顶,都留下两个人浪漫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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