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抬手关灯,脸埋进她头发里,“睡吧,晚安。”
南惜不得不承认,每次做过之后,睡觉都格外香甜。
第二天醒来,从头到脚,身心舒爽。
池靳予起床早,依旧不在房间,床头柜上压着张纸条。
【夫人早安。
饭在餐厅,我在后院。】
南惜忍不住笑出声,拿起旁边的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可爱的噘嘴表情。
吃完早餐,她便推门进了后院。
后院一面朝海,一面朝森林,院内种满了各色玫瑰花。
男人穿一套黑色休闲装,在靠海的那面,并没有发现她过来,十分专注地往一根粗圆木料上打钉子。
旁边是已经固定好一半的秋千支架。
昨天游艇上她随口说了句,如果能一边听海一边荡秋千就好了。所以一大早,他亲自来这里做秋千。
南惜眼眶温热,站在门口安静地看。阳光洒在他微微汗湿的刘海,整张脸和脖颈都泛着水光。
每次她随口提起的话,不经意看过的东西,他似乎都会记在心里,帮她做到。
她不禁矫情地想,如果娶的是别人,他也会这样吗?
那种可能性想得她心尖像掐碎了一只柠檬,汁水无孔不入地渗进去,酸得要命。
在她见惯的浮华圈子里,池靳予显得太过真实。
会送她二十多亿的婚礼,也会像一个普通丈夫一样,亲手做饭,亲手为她打一架秋千。
这种没有晚宴,没有高定,没有万众瞩目,挥金如土的日子,平静淡然,与世隔绝,以前做梦都不会想过的生活,她竟希望能长长久久地延续下去。
不知何时,池靳予终于发现她。把支架的最后一根木料固定完毕,在旁边水池洗了手,过来。
他身上还沾着木屑,没抱她,只摸她的头:“早饭吃了吗?”
南惜笑得眉眼弯弯:“红豆包好吃。”
他轻轻捏了下她脸颊:“等会儿去给你做鱼。”
“不着急,我刚吃呢。”南惜仰头亲他下巴。
“秋千上想要什么花?紫藤?月季?”
她惊讶睁眼:“还有花吗?”
男人笑了笑:“现在种,明年就能爬起来。”
“那一定很漂亮。”南惜脑海里想象着画面,顾不上他衣服上的木屑,靠到他怀里,“你好厉害哦,会做秋千,还会种花。”
“我还会做别的。”呼吸爬到她颈侧,滚烫,“也会种别的。”
那里有他昨晚留下的小草莓。
南惜羞恼地捶他胸口:“大白天你正经点。”
“嗯。”男人亲了亲她额头,“你坐着晒会儿太阳。”
屋檐下放着把藤椅,南惜坐在里面晒太阳,玩手机,他继续为秋千忙碌。
吃完午餐,她窝在后院阳光房里睡了一觉,醒来依旧天光大亮。
看手机,居然四点半了。
秋千已经圆满竣工,还铺上了软垫,池靳予正在给玫瑰花浇水。
她悄悄拿手机拍了张背影,忘关声音,男人目光被引过来。
“睡醒了?”他放下浇花的水枪,笑着走近她,“晚餐想吃什么?我去做。”
“酸菜鱼火锅。”
“好。”
南惜跟去厨房,看他准备食材,娴熟地处理一只活蹦乱跳的大青鱼。
过去二十多年,她从来没觉得一日三餐,睡觉发呆也并不无聊。
南惜侧靠在料理台上,问:“我可以把你照片发在朋友圈吗?”
这方面,她一直挺有边界感。所以当初领证官宣,她只发了结婚证壳,没有拍有照片的内页。
但后来池靳予朋友圈发了合照,她竟也没觉得冒犯。
生活照意义特殊,她想着还是问一问。
“可以。”男人答应得利索,“记得说这是你老公。”
南惜失笑,手指戳戳他胳膊:“谁不知道你是我老公?”
池靳予顺势朝她低下头:“叫一声?”
“……”
“好吧,没关系,晚上会让你叫。”
她直接给了他小腿一脚。
小岛的夜晚极致静谧,不停歇的只有海浪奔涌与风吹树叶的声音,偶尔传来一两声海鸟清鸣,像一种突然的惊喜。
南惜坐在秋千上,面朝大海,月色星光笼了一身。
“是你想要的感觉吗?”男人站在后面,帮她轻轻地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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