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闭上眼,享受耳畔拂过的风声,带着大海的气息,和丛林玫瑰的香气融合到一起,“池靳予,我好喜欢。”
秋千缓缓停下,没有再摇。
再次睁眼时,她被身后俯下的男人噙住嘴唇。
绵软香甜的呼吸纠缠到一起,海风花鸟都沦为背景和陪衬。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的霸道与温柔。
“要不要在这里试试?”他捧着她的脸,低声问。
南惜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池靳予坐到秋千上,把她抱在身前,摁进怀里,用呼吸和掌温驱散她的不习惯和紧张。
“没事的。”他贴着她耳边宽慰。
南惜着急地按住他手:“会不会被看见……”
“这座岛这片海都是我的,谁能看见?”他反握住她,牵过来,让她感受到自己,“放心,我的鱼不会出去乱说。”
“……”
南惜听见窸窣的响声,是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她咬了咬唇,懊恼自己又被摆一道。
原来这男人早有预谋。
海浪与树叶声中,秋千架轻轻地响动起来。
练过舞的骨骼柔软,腰肢折到不可思议的角度,她双脚搭在秋千靠背,拖鞋在脚尖挂着,良久被甩开一只,落到草地上。另一只继续悠悠地晃。
“还要不要荡秋千?”男人哑着声问她。
蜷缩的脚趾短暂松开,另一只拖鞋旋转着,砸到草地,低软嗓音打着抽:“不要……了。”
“专为你做的,不喜欢吗?”男人脚踩着草地,把秋千座椅往后蹬了一大截,她感觉到略微分开,咬住唇。耳朵被熨得发烫:“那我会很伤心。”
话音未落,他双脚离地,秋千从高处落下。
荡到最低点时,南惜快哭出来,一边捶打他,一边发出颤抖的声音:“老公……”
她在求他。
“乖,再叫。”
“老公。”
借着单摆运动和重力的作用,他以逸待劳:“喜欢和老公荡秋千吗?”
南惜咬着他肩膀,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
他再蹬一脚草坪,把秋千扬的更高,任她在怀里又颤又哭。
月光粼粼,照在草尖新生的露珠上。
那里刚下过一场酣畅淋漓的雨。
……
翌日,南惜睡到快中午才醒来。
院内依稀有捶打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想起昨晚,南惜把旁边那只枕头拿过来,用力暴揍了几下。
花样百出的臭男人。
可随即又觉得挺香,是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软软的,抱在怀里很安神。
南惜暗骂自己没出息,把枕头扔回原处。
下楼吃过早餐,发现他在后院的阳光房里,坐在一方矮桌前。
南惜打开门,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桌旁炉子里燃着炭火,桌上木板依稀刻着许多小字,他正把一张铜片夹起来,放到炭火上方烘烤。
“做什么呢?”南惜好奇地走过去。
等看清那些木刻的字,瞬间脑袋嗡嗡。
这是……婚书?
“打成铜版,保存的时间更久一些。”他耐心等铜片烤软,“也更有意义。”
南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那块浮雕清晰的木板,每一个字,每一处花纹,就连手印的形状也和那张婚书一模一样:“……你刻的吗?”
“嗯。”他笑了笑,“这两天难得有闲,能静下心来做点事儿。”
旁边还有张蒲团,南惜忍下鼻尖酸意,挨着他坐下。
刻了一上午字,他身上都是干净而浓厚的木香,她不禁靠近了些。
池靳予索性把右手绕过她肩,抱在怀里。
她小幅度仰起头,身子不敢动:“我这样会影响你吗?”
“不影响。”软化的铜片覆在木板上,他拿着一把皮锤,从头至尾小心敲打,把浮雕的字体轮廓印上铜片。
两人调整了一下姿势,她完全坐到他怀里,聚精会神地看。
这样的过程很解压。
直到铜片临摹出大致轮廓,他换把小锤子,安静的片刻,南惜忍不住嘟哝出声:
“池靳予,你还有什么不会?”
他低下头,呼吸掠过脸颊,落到她唇上:“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会。”
“那你可以会生孩子吗?”南惜眨了下眼,“我怕疼,怕身材走样,而且听说生了孩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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