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南惜庆幸她这一口菜没喂到嘴里。
“没关系。”池靳予搂着她腰,语气平淡却认真,“给哥养老送终是应该的。”
“……”祁景之狠狠剜他一眼。
池靳予这人一般不使坏,可一旦他想,总能四两拨千斤地戳人肺管子。
南惜憋着笑,在桌下,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
祁景之冷呵了声,不客气地回怼他:“话别说太早,还不知道先给谁送终。”
南惜靠在自家老公身上:“你要是继续抽烟熬大夜,先把你送走没毛病。放心,我给你买最贵的墓地,烧很多钱,你下去也照样挥金如土。哦对了,还有你那一屋子设备啊游戏机什么的,我都给你烧下去,保证你不会无聊。”
“……”祁景之1v2打不过,用力嚼碎一只螃蟹腿。
吃完饭,池靳予陪南俊良看报纸聊实事,南惜去祁玥的花圃里摘花。
选了几支五颜六色的玫瑰,扎成一束带回去插瓶,放在卧室会很有氛围感。
她把花放到洗手台上,一边扭开水龙头一边哼着歌,祁景之也走过来,扭开旁边的水龙头。
衬衫扣太紧,他皱皱眉,对着镜子解了两颗,似乎觉得不妥,紧接着又扣上一颗。
南惜瞟过去,虽然只有一瞬间,但还是捕捉到一抹可疑的红色,在他锁骨上。
脑子一阵嗡嗡,那天巷子里他被顾鸢扇巴掌的画面,十八岁照片里那抹超出年龄又越过时空的深情目光涌上头来,她咽了咽嗓,叫:“哥。”
男人洗手关水,淡定抽了张擦手纸:“嗯?”
南惜目光移到他衬衫挡住的锁骨,摁下那阵复杂情绪,一脸认真:“咱爸有家训,你知道的吧?”
祁景之拧了拧眉:“嗯。”
“有些东西,坚决不能碰。”南惜压低嗓音,走到他面前,“如果你心里难过,可以跟我聊,但是不要自甘堕落。”
说着,她抬手,隔着衬衫戳了戳那个红印的位置。
玩女人在圈子里司空见惯,但南俊良严令禁止,祁景之也向来洁身自好。
他不能在这时候行差踏错,哪怕因为被顾鸢拒绝而伤心,随便找个女人发泄,被南俊良知道是要被逐出家门的程度。
祁景之明白她看见了,目光暗下来。
他将她的手挪开,默默扣紧最上那颗扣子,才沉声开口:
“别胡思乱想,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倒是你。”祁景之没给她刨根问底的机会,“要不要来集团上班?”
南惜睁大眼:“不要,不是说了我不管集团事儿吗?”
“我是看你太闲。”祁景之笑了笑,“听说你已经闲到去赴王盛楠的局了,他那人心眼子多得很,你当心。”
她的确很闲。
以前没有池靳予这个超级大忙人对比,衬托不出她的清闲废柴,毕竟她和祁景之也并没有朝夕相处,没亲眼见过他们这种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一天天忙到什么地步。
她也是最近才意识到,身边的朋友哪怕清闲,其实也都有自己的事业。
祁书艾每周发两个视频,加上准备脚本和后期,其实也只有两三天空。
裴锦姗在晖腾当牛马,顾月满忙着申请国外offer,虽然和薄家婚事已定,但薄瀛之主动提出婚后让她继续念书。
只有南惜,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干。
以前没事待在云宫醉生梦死,或者回龙湖骚扰严叔和陈阿姨,看看风景就能快乐消磨一下午。可现在,对着和府街精致的小院落,即便有小橘和Eric陪,她还是会觉得无聊。
池靳予太忙了。
她又太闲,就禁不住会想他。
“要去跟我说。”祁景之理了理衬衫袖子,转身出去。
回家路上,池靳予接了二十多分钟工作电话,剩余时间编辑邮件,回微信消息。
快到家时才忙完。
这样的工作节奏对他来说是常态。
南惜把车停好,下去,刚放好手机的男人正帮她连接充电头,另一只手里,拿着她从祁玥花圃里挑的玫瑰。
她搂着他胳膊看完,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并不算复杂。
“要充一晚上吗?”她问。
“用不了,充满会自动断电。”他握住她手,闻了闻那束玫瑰,两人往前院走。
南惜笑盈盈仰着头:“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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