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予若有所思看向她,然后就着她仰起的头,稍稍低下去亲了一口,温柔气声淌进她唇缝:“香。”
南惜笑着戳他胳膊:“我说花。”
池靳予深深望着她眼:“我说你。”
她溺在他漆黑的眼波中,短暂失神间,玫瑰被塞到她手里。
而她被他抱了起来。
小橘跟在池靳予身后喵喵叫,他也没搭理,只吩咐Eric去添加猫粮。
门被关上,小橘站起来扒拉落地窗,听见猫粮落碗的声音,才一溜烟跑了。
虽然主人没口头承认,这只猫俨然成了家猫,池靳予甚至给Eric升级,多了一个猫粮储存仓,和定时投放系统。
小橘比起南惜刚住进来时,已经胖了一整圈。
而南惜比起她刚住进来时……
“老婆,长大了。”他埋首在沟壑间,哑声低语,又坏又勾人。
她躺在沙发上,承受着温柔的一波,没有疾风骤雨般的入侵,整个人依旧晕乎乎。
他挑起她敏锐的神经,每一下都能清晰感受到细节。
那点和橘猫鼻头一样的粉色,被指腹轻揉,捻动,另一只被衔入唇瓣和齿尖。
沙发一次,照片前一次,电梯里一次。
还没回房间,南惜被他里里外外吃了个透。
玫瑰被遗落在茶几上,晾了四个多小时,直到两人都洗完澡换了睡衣,下来宵夜。
跟他住到一起后,南惜再不用担心宵夜会长胖。她只怕不吃点东西,总有一天会被他榨干。
烤箱加热的牛肉三明治,配一杯洒桂花的燕麦奶,池靳予还给她煎了只荷包蛋。
圆润整齐的荷包蛋,像用磨具煎出来一样。
南惜吃完端着燕麦奶,小口小口地喝,目光有一下没一下地,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他的三明治才吃一半,在手机上回复邮件。
发送页面跳转后,才察觉到她目光,笑着望过去:“新品上线,有点儿忙。”
南惜双手托腮,凝神看他吃饭的样子,良久,忽然轻声问:“老公,我要不要去上个班?”
池靳予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正好看过来,边拿刀叉边笑了笑:“有想做的事吗?”
“不知道,我哥说如果太闲了,可以去集团帮忙。”南惜叹了一声,“其实我不喜欢公司那种地方。”
“不喜欢就别去。”他切下一块荷包蛋,语调平常地说,“觉得无聊就出去玩儿,国内玩儿腻了出国也行,跟我说一声,帮你申请航线,正好你的飞机也还没用过。”
南惜定定地望着他:“你不希望我去工作吗?”
池靳予抬眸,棕色的瞳轻轻攫住她,渗出温柔的光:“不是不希望你去工作,是不希望你为了打发时间而随便做什么工作,这样你并不会开心,何必自寻烦恼?”
南惜目光动了动,托腮的手拿下来。
“工作是需要信念感的,或者热爱一个行业,或者想挣一份温饱,出人头地,又或者承担着家族使命不得不为之。如果这些你都不需要,不用急着去工作,工作不是什么开心的事儿。”男人望着她,每一个字都很认真,“但如果你有了热爱的事业,想要完成的梦想,无论什么,我都会支持。”
南惜怔怔望着他,手指在桌下攥紧了裙边。
想起某个晚上,偶遇的餐厅,他也像这样坐在她对面,说——
我只要你快乐。
哪怕去工作,也要快乐地工作。有信念,有热爱,有梦想,有奔头。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是某个支付软件的小游戏通知消息。
她经常会用游戏道具兑换小爱心,送给系统推送的公益活动,道具存满会提醒她去收。
南惜一边兑换游戏里的小爱心,一边说:“那我后天去京南马场看看咯,好久没去了。”
池靳予笑了笑,起身收拾餐具。
自从和池昭明出国,恋爱,南惜和以前的圈子就疏远了。回国后经常接触的朋友,也大多是池昭明圈子里那些。
分手后她多少有芥蒂,不愿再联系他们。
高中时和她关系最好的,是薛嬗的堂妹薛娆,以及她们同龄的那批男生女生。回想起来,那时同学间的感情才最纯粹。
薛娆去年嫁给了京南陆家老三,陆西辞。但因为池昭明和陆西辞闹过龃龉,她连婚礼都没参加,只转了份子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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