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目光都往他身上瞟,男人却视而不见,眼里只有他老婆。
直到后来,南惜说想吃点东西,他出去给她弄水果零食。
同桌打牌的太太们这才好意思开口。
“没想到池总这么黏你。”
“是啊是啊,他那眼睛都长你身上啦,根本就不看牌。”
“还是小年轻懂浪漫,形影不离的,真黏糊。”
“想当年我跟老马也好得不行,不过时间长了,感情自然而然就淡了。”
“男人嘛,都喜欢年轻漂亮的。”
“唉,结婚说白了是搭伙过日子,过了新鲜劲儿,后面全靠忍。”
南惜笑了笑,轻描淡写的一声:“过日子需要搭伙吗?”
四两拨千斤,对面两个太太都愣住。
“一个人过日子不比两个人舒坦自由得多?吃饱了撑的要去忍另一个人?结婚当然是为了开心,如果哪天分开比在一起更开心,那就分开。”南惜用中指敲出去一个四条。
出去拿吃食的某人正好回来,也正好听到这话,有人露出一瞬看好戏的表情。
却见池靳予耐心寻了辆推车过来,把水果甜品摆上去,给南惜端了杯精心调制的饮料,吸管直接送到她唇边,认真凝着她的眼:“我不会给你不开心的机会。”
等着看好戏的人当真看了出好戏,还被塞了满嘴狗粮。
祁书艾假装不悦,却颇为自家人得意地白了池靳予一眼:“妹夫,悄悄话留着回家说行不?这么多人呢,收敛点儿。”
“抱歉。”池靳予对众人笑了笑,嘴上谦逊,却无比自然地搂住自家老婆的腰,黏糊糊贴上。
南惜接着打牌,他喂饮料,喂水果,零食掰碎了送到她嘴边。
两把椅子挨着,两人亲密似一体,众人只觉得要不是满屋子灯泡限制他发挥,这画面还得有多不忍直视。
直到当事人主动开口:“老公,你是不是离我太近了?”
南惜嗓音压得低,池靳予回她也轻柔:“有吗?”
“这么多人呢。”
两人像在讲悄悄话,但牌桌就这么大点,周围全都能听到。
“没事没事。”旁边一位太太连忙笑着说,“池总池太太新婚燕尔嘛。”
人家客气,池靳予还真顺杆爬,一边感谢理解,一边明目张胆地继续贴贴。
*
乔老爷德高望重,除了因为破相没法见人的薄慎,大家都没有提前离开。
乔家有一片昙花园,晚宴过后,女眷们在花园一边聊天,一边等昙花开放。
这里还种着各色玫瑰,百合和郁金香,满园芬芳沁鼻,和姑娘们绚丽的裙摆相得益彰。
南惜遥遥看见乔宜琳,挽着祁书艾一起过去。
乔宜琳旁边站着施明琅。
下午的赛马已经让两人生出几分惺惺相惜,施明琅主动打招呼:“南小姐,祁小姐。”
南惜笑了笑:“施姐姐好。”
祁书艾自来熟,直接叫了声“明琅姐”,问乔宜琳:“说什么呢?刚才笑那么开心,分享分享呗。”
乔宜琳拿着朵波尔多红玫瑰:“我俩交流不婚心得呢,你们一个小姑娘,一个新婚燕尔甜蜜蜜的,确定要听?”
祁书艾睁大眼:“宜琳姐也是不婚族吗?”
“我啊,碰不到喜欢的就不结,一周换一个弟弟玩儿不香吗?”乔宜琳看了眼施明琅,“这位才是单身贵族,发誓不结婚的。”
祁书艾:“好酷。”
关于施明琅的传言,倒没有提到她不婚族的,只不过像她这样的女人,对那些公子哥儿来说也只能是痴心妄想的对象,没人能配。
连施家长辈都奈何不了她,安排她联姻更不可能。
南惜是出身好,也运气好遇见了池靳予,但施明琅的地位和自由,是靠她这双手挣来的。
南惜从来没有像这样敬佩一个女人。
至于外界传闻的私生活,那又怎样?事业有成的男人可以玩女人,事业有成的女人就不能找乐子了吗?她没恋爱没结婚,不劈腿不违法,那些八卦的人未免太双标。
南惜眉眼清亮,毫不掩饰赞赏地望过去,举杯:“明琅姐。”
施明琅笑着与她碰杯。
祁书艾问起乔宜琳的新美甲,要她推荐美甲师微信,南惜走到施明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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