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去过明琅姐的慈善晚宴。”
“‘光华’的晚宴吗?那天我在纽约,听说了,南小姐很大方。”施明琅顿了顿,“其实现在单一的慈善晚宴我不怎么管了,想着办一些新活动,上个月纽约的电竞比赛很成功,虽然筹集的钱不算多,但开了一个好头。”
正说着,施明琅来了个工作电话,她微笑致歉,出去接。
祁书艾和乔宜琳沉迷在铺天盖地的美甲款式中,南惜叹了叹,独自去看花。
花园营造浪漫氛围,灯开得不算太亮,除了进园的两盏复古路灯,其余都是小路两旁的脚灯,和绕在树上的点点串灯,遥看就像夜空上缀着满天星。
南惜只顾着赏花拍照,并没有发现周遭越来越暗,直到听不见其他宾客聊天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走远了。
转过身,猝不及防眼前一黑。
是一件款式骚包的燕尾西装,领带散开,整个人透着一股躁。
浓烈的男士香水味呛得南惜差点晕过去。
闻惯了池靳予身上低调淡雅的中式香味,她的鼻腔本能排斥刺鼻的香水。
哪怕这味道她曾经闻过无数遍,再次入鼻,依旧唤起熟悉的感觉,但身体和情绪一样排斥。
池昭明一步步往前,她屏息后退,那阵味道像魔鬼一般缠上,可怕地将她围拢。
直到背抵着花墙,再无路可退,她的肩膀被握住,一片温热酒气喷下来:“惜惜,你真的爱上他了?”
第60章 第 60 章
“池昭明, 你想干什么?”南惜感觉到他状态不对,“你理智一点。”
他应该喝了不少酒,但还不至于醉, 只是任由情绪被酒精麻痹。
“惜惜, 这里没别人,你告诉我。”池昭明红着双眼, 靠近她,“是他逼你的对不对?他对你没那么好,你们只是互相利用,人前装恩爱夫妻,在我面前还要装吗?惜惜, 你喜欢的明明是我。”
“池昭明你疯了!你听听你在讲什么?我是你大嫂!”南惜试图吼醒他,“我和你早就结束了,我现在一点都不喜欢你!”
池昭明带着哭腔:“我不相信……二十年的感情,你用几个月就彻底忘掉?”
二十年的感情,不也有人毫不犹豫地和别人滚在了一起?
南惜不想再和他提过往, 让他误会自己放不下。吸了一口气,冷静地说:“如果今天你还想收场, 现在立马放开我,不要干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我不在乎!我他妈还要怎么后悔!”池昭明失控地捏住她下巴, 咬牙低声,“你看上他什么?他活很好吗?他那种冷冰冰的人, 能让你舒服吗?”
“只有我最懂你,要不要和我试试?”
“我比他年轻, 比他体力好, 也比他会的多,你和我试试。”
“疯子。”南惜用力抠他攥在肩上的手, 却被他捏住,双手举过头顶。
那张喷洒着酒气的脸已经压下来,她无法再挣扎,闭上双眸。
池昭明以为她愿意,正要满足地贴上她唇瓣时,突然被一膝盖顶起。
那瞬间痛到他灵魂出窍,像一把刀将他从头到脚割裂。
南惜趁他吃痛发愣,猛推开他,被激怒的池昭明回过神,捂着下面骂了句脏话,面容扭曲地拽住她想要逃跑的身子。
南惜一个踉跄跌倒在花圃边。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现在就——”
话音未落,黑暗中一道冰冷劈向他:“池昭明,你活够了?”
池昭明被保镖摁倒在一边,池靳予弯腰俯身,将自己老婆横抱起来。
南惜一瞬间热泪盈眶。
他眼底是完全陌生的,从未出现过的慌乱,和令她熟悉的温柔:“没事吧?”
“没事。”南惜抬手绕过他脖颈,“我狠狠踹过他了。”
女人嗓音带着邀功的得意,池靳予却并没有因此笑出来:“嗯,真棒。”
身后跟来不少人,他淡淡扫了一眼:“家事,让各位见笑了。”
“既然是家事,池总打算怎么解决?”乔宜琳问。
十几道目光聚集在他的脸上,都等着看这位传说中狠绝无情的男人,会怎么处置企图对他妻子不轨的亲兄弟。
他们这种门第向来把脸面看得很重,大概会选择息事宁人,让家事就在自家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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