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靳予耐心吻掉她的眼泪。
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爱她,直到她泪腺干涸,又或许是没力气再哭,软软地靠在他怀里。
水凉了,他倒掉一些再兑进来一些,反复尝试到刚好的温度,喂她喝完一杯,再重新抱住她。地暖覆盖的羊绒毯上,两个人静静相拥坐到天黑。
雨停了,院内灯光也亮起来,仿佛一切又回到岁月静好的时候。
小火苗不急不缓地燃烧,炉子里的水一直在冒泡,咕噜咕噜的声音,和空气中燃着淡淡的奶味檀香,有种治愈的舒缓始终安抚她心脏。
南惜说这种香像奶茶,适合冬天,她爱闻。池靳予便买了一整箱,现在家里全都是这个气味。
原来不知不觉都到冬天了。
十二月,他们结婚已经半年多。
南惜还是觉得恍惚,今天的一切都像梦一般不真实,她有些茫然地看他:“池靳予,你真的爱我吗?”
她知道他应该喜欢她,喜欢很容易,在一起待久了都会有感情,哪怕一只小猫小狗,更何况是人。
他会为她吃醋,一定是喜欢的。
这么久了她可以确定,也没有矫情到去深究到底有几分喜欢。
她以为这样已经足够。
联姻的感情,哪能奢求那么多。
可他就舍得给她那么多,多到她好像装不下。
“我从不说假话。”池靳予握着她的手,用力,掌纹脉络都随着体温清晰地印上。
她笑了,眼底红晕和水光未褪,目光却像以往一样清澈流动:“什么时候?”
“不知道。”他的手穿进她发间,温柔地捋,万千发丝如同他诉之不尽的浓情,“这种事哪能说得准。”
感情的变化是没有清晰界限的,她太了解这种似是而非,似真似幻的沦陷。
就像那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他,就已经是一只误闯入笼子的鸟,找不到出口。
而当他说爱她的时候,就像有一个人,心甘情愿陪她关进来,并且亲自上了锁。
那种感觉太美妙,她忍不住一直回味,脑海始终重播着他说那句话时的表情,语气,他眼中每一缕光的色泽。
奇怪,那时她明明在哭,可却记得那么清楚。
心口像春风吹皱的湖面激荡,她仰起头,携着柔柔的娇纵:“那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唇被咬住,男人笑声低沉,喑哑抵入她齿间:“老婆,有点贪心。”
第71章 第 71 章
她格外热情地回应, 池靳予停留在她腰间的手因为克制而紧握,哑声:“在这儿?”
换季刚买的三万一张的羊绒地毯,还没有做过, 但车里十多万的座椅套也换过了。南惜仰头, 唇贴上他脖颈中央那性感的一颗,感觉到男人缩紧的呼吸和那一瞬滚动, 满意得心口膨胀,发热,有什么东西昏昏的上头。
她伸出舌尖,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嗓音娇而媚:“不行吗?”
他捏着她下巴抬起来, 因为急,力道甚至算得上粗暴,像在吃她的唇。
另一只手把暖壶下的油灯取出,用手扇灭火苗。
然后将人压到绒毯上。
心意交融的一次,她从头至尾都热情, 甚至妄图掌控。
男人沉重的身体却任由她翻过去。
前前,后后, 随着她并不熟练的技巧,落在他胸膛的发梢也散乱得毫无章法。
“乖乖, 想磨坏我?”气声之下涌着湍急的暗流,手掌轻轻一捞, 将她摁下来。
短暂施舍给她的掌控权被收回,她的小船又失去平衡, 翻倒在浪潮迭起的大海中央。
最淋漓的一次, 她一边哭一边亲他。
男人将她紧摁在怀里,灼人的温度几乎撞晕她昏沉的脑袋。
抵进去, 颤抖着,沉哑嗓音直勾到她心脏:“惜惜,我爱你。”
她被他抱上楼,洗了个澡,拥着被子缓过来。
浴室里水流不停,南惜用被子把脸蒙住,脑子里歇下去的那阵声音又开始飘来飘去。
在他面前强压着无法宣泄的情绪,滚了几圈依旧漫溢。
脑袋拱出被子,乱蓬蓬的也顾不上,捞过手机,给祁书艾发微信:【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祁书艾:【不出意外我未来几十年都在。】
【干嘛?白天抛弃我不是挺果断吗?哼!】
南惜现在混乱上头,自动忽略她阴阳怪调的字眼,手指如飞:【有人跟我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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