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哑的嗓子浸过葡萄的甜汁,润了,尾音都沁着甜。
男人眼底烈火燃烧。
会议被提前叫停。
第二觉早上六点才睡,她累极了,如昏迷一般的酣眠直到午后。
池靳予靠在旁边,腿上搭着笔记本电脑。
想起昨夜,南惜幸灾乐祸地哼了一声:“活该,不好好工作,周末要加班。”
他把电脑搁到旁边,翻身抱住她:“我乐意。”
“……别来,我都肿了。”南惜屈腿抵着,手脚并用,“你真的不要工作吗?公司没了我才不养你。”
“真肿了?”他低笑,“摸摸看。”
南惜笑骂他:“滚。”
手机铃声打断两人的闹腾,南惜往枕头旁瞥了眼,竟然是祁景之。
这家伙还记得祝她圣诞节快乐?昨晚连个红包都没有,不知道去哪快活了。
南惜带着情绪接听,闷不做声。
男人脸埋在她胸前,被她抓住头发瞪了一眼。
他却更过分地上嘴。
她咬住唇吸了口气,捂住听筒悄声对他说:“我哥,你不要命啦?”
池靳予虽然不怕祁景之,但跟她也不差这一小会儿,没必要惹大舅子生气。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下来,改为搂着她的姿势。
屋里安静,祁景之懒散又得意的声音同时传到两人耳朵里:“告诉你一声,你哥结婚了。”
南惜倏地瞪圆眼睛。
“以后跟你哥说话注意点儿,别一口一个单身狗老光棍儿。”祁景之语调快扬到天上去,和太阳肩并肩,“我,有,老,婆,了,懂?”
南惜好像彻底失语,只张了张口,没一点声音。
池靳予拿过她手机:“她说听到了,恭喜。”
祁景之呼吸稍顿,“艹”一声:“你个畜生,你把我妹怎么了?她干嘛不吱声儿?”
“我老婆,您说呢?”池靳予无赖地勾着唇,“哥,您也结婚了,这种事儿还要我向您交代?”
“畜生。”祁景之咬牙切齿骂了句。
南惜是结婚了,结婚半年多,可他依旧偶尔会恍惚,总觉得她还是那个跟在他后面跑的小丫头,不允许任何人碰她,欺负她 。
“这话我还您。”池靳予毫不在意被他骂,笑容更甚,“新婚快乐,大舅子,改天请您和嫂子吃饭,我和我老婆还有事儿,先挂了。”
“我靠你能有什么事儿?你敢欺负她——”
池靳予直接掐了电话,把手机放到自己那边:“什么时候请你哥和嫂子吃饭?你定。”
“你怎么这么冷静?”南惜依旧恍恍惚惚的,眼神都呆滞,“他这人说结婚就结婚,也没告诉爸妈,结婚这么大的事儿他一拍脑门就决定了?”
“也不是一拍脑门。”池靳予握住她的手,安抚她激动的心情,“他和顾鸢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要还结不了婚,那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南惜怔怔地抬头:“他和顾鸢到底怎么回事?”
池靳予叹了叹,搂紧她:“景之误会顾鸢喜欢我,以为当年我们俩都去英国,是背着他约好的。”
“所以这些年你和我哥关系才这么僵?”
“是。”他点点头,“高中时他们就互相有意,景之以为等毕业,顾鸢就会和他在一起。那时正好顾鸢得知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和祁景之云泥之别,就狠心拒绝他,去了英国。”
南惜听得心口堵塞,难受得紧。
门第家世就那么重要吗?
她越想越不甘心,但也知道,很重要。
别说顾鸢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儿,就算她这辈子都作为顾家养女活下去,在世俗眼中也够不着和祁景之并肩的一点点资格。
也许如果他们当初排除万难在一起,爸妈反而不会同意,就像得知她身世后立马解除婚约的薄家长辈。
他们这些人的婚姻,首先看重的永远是利益,两情相悦只不过锦上添花。
可祁景之早已放言不结婚,活生生把自己熬到这岁数。
比起儿子孤独终老,就算他从大街上随便薅一个女人结婚,爸妈都会欢天喜地地接受。
虽然唏嘘,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这条路终究让他们走出来了。
“你哥一根筋,顾鸢又傻,他们俩要么在一起,要么各自孤独终老,不会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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