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默不作声地吃起蛋糕。
这条路通行缓慢,但并没有堵死,挪着挪着也到了家。
蛋糕她还没吃完。
车停在云宫地库,池靳予回头对她说:“池昭明销假回公司了,我不会让他闲着,有时间再来骚扰你。下周我出个差,等我回来就去你家,正式和叔叔阿姨见面,商量结婚的事。”
“嗯。”南惜点点头,没放在心上,这些向来不用她操心。盒子里蛋糕还剩两块,她实在解决不完,抬头问:“你要吃吗?”
池靳予没看蛋糕,只看着她:“好。”
南惜把盒子往那边递了递,他却没动,接收到她疑惑的表情,男人手指叩了叩方向盘示意:“我手不干净。”
“……”这么讲究?
她经常在等红绿灯或堵车的时候吃东西,也没嫌手不干净,反正是自己的车,方向盘也只有自己摸。
幸好她吃前用湿巾擦过手,不怕他嫌脏,于是拿了一块递过去。
温热的掌心忽然握住她手腕,往前轻轻一拽。
指尖是他滚烫灼热的吐息。
蛋糕不大,他却品得格外仔细,一口一口,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她的手腕越来越烫,指尖离他的嘴唇也越来越近,恍惚有电流被他呼吸撩起的热风传递过来,由指尖流窜到全身。
最后一口,那片柔软若有似无地掠过她晶莹的指甲盖,南惜整个人触电般瑟缩。
她双唇紧抿,垂眸装淡定,但快速扑扇的睫毛还是泄露了紧张。
池靳予兴味十足地看了两秒,忽然改变主意,没有立刻松开她手腕,放她走。
他抽了张纸巾,耐心地为她擦拭手指。
他承认此刻的自己很不磊落,甚至恶劣,但他享受这种感觉。把自小秉持的道德感都踩在脚底,对礼教的束缚视而不见,任由自己被那股不知名的冲动支使,就像昨晚那个吻一样。
想看她慌乱,紧张,羞涩,而这些通通因为他自己,这样能让他愉悦。
他成为了以往最不齿的那种男人。
勾引,挑逗,肆意欺负一个容易害羞的女孩。
南惜猜不到他的想法,也没有脑子去猜。整片头皮都酥了麻了,思绪被他指尖的力道牵着走。指腹被轻轻揉捏的时候,她心脏也恍惚被捏了捏。
“……可以了。”她急于摆脱这种不受控的感觉。
“嗯。”男人低应了声,替她解开安全带。
南惜以为自己获救,然而下一秒,没了安全带束缚的身体被他勾着肩膀揽过去,一片柔软堵住她惊讶微张的唇。
定制的蛋糕没有劣质香精味,被温柔撬开的齿关渗入干干净净的甜。男人身上香味冷冽,她像怀抱着清冷的雪松,却又被他滚烫的气息包裹,皮肤一寸一寸地急遽升温。
车旁恍惚有人经过,她短暂走神,怕被窥见而紧张慌乱,然后被长久禁锢,惩罚似的,再次搅乱了心神。
她软得彻底瘫在他怀里,像一只慵懒小猫,依靠着坚硬的胸膛仰起头,发出无意识的声音。
那声音她自己听着都脸红,却明显感觉到男人愈发用力的手臂,倏然扣紧她后脑勺的掌心,和更加急促火热,强势侵占的唇。
直到她再受不住一点,泛着雾气和红晕的眸沁出生理性眼泪,池靳予察觉到脸颊沾染的湿润,才缓缓睁眼,停下来。
失控的男人,头脑空白的她,额头抵着额头,逐渐艰难地平复呼吸。
“自己回家,可以吗?”他喑哑的嗓音,伴着浅啄贴在她颈侧。
应该送她上去的,可他高估了自己的克制力。
他需要更多时间为刚刚的冲动付出代价。
只要身边还有她的气息,他就好不了一点。
南惜没想到那么多,也无瑕顾及他的状态,只知道再这么下去,她会比现在更丢脸。
她从来没有这么热过,身体淌出的暖意却随着时间分秒流逝而变得潮湿,冰凉。
她要回家去洗澡,换衣服,把这一身莫名其妙的东西冲刷掉。
池靳予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在他松开手臂的同时,南惜逃也似的跑出去,甩上车门。
车窗漫着水雾,池靳予看不见她进楼,目光却还是追过去。
很久后,他垂头看自己失控的铁证,带着躁意和懊恼地扯了扯唇,打开车窗,从储物格角落摸出一盒薄慎扔在这儿的卡比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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