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点堵,近一个小时的车程,池靳予就这么抱着她,一动没动。
甚至怕自己胸肌太硬,怕让她睡得不舒服,把一只手横在胸口,托着她脑袋。
余沭阳没再出声,只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是在老板身上从没见过的。
他只能想到一个尽量贴切的形容——好像抱着全世界,满足而又小心翼翼。
到龙湖已经十一点了,严叔候着,从电梯间给他带路。
一路七弯八拐来到南惜的卧室,他没有太多心思去观察陈设,只闻到女孩房间特有的味道,连空气都又甜又香。
把人放上两米大圆床,对身后的严叔说:“她喝得有点多,夜里可能需要人照顾。”
严叔笑笑:“大少爷放心,我着人去叫陈阿姨了。”
“好。”池靳予帮她捋捋额上的碎发,手指僵硬不舍地收回来,“那我就……”
话音未落,一双柔软的手抓住他,翻了个身,压进被子里。
“……”
严叔立刻低眉垂眼,转身退出去,还帮忙掩上房门。
“惜惜。”池靳予俯身靠近她,小声地唤,“放开我,我该走了。”
“你去哪儿?”南惜闭着眼睛,半梦半醒醉醺醺地嘟哝,“你不陪我睡觉么?”
“惜惜。”他无奈,“我们还没结婚,我不能陪你睡觉,乖。”
“那现在结婚——”南惜抓紧他手,半点没要放过他的意思,“叫我哥把民政局搬过来。”
池靳予听着她说胡话,只觉得可爱,当下也不急着走了。
左右她父母哥哥都不在家,他便也放任私心,多待会儿。
“睡觉觉。”南惜笑得满足,握着他的手摁在胸口。
这是她平时侧身睡觉的习惯性动作,像抱抱枕一样。
可现在抱的是男人的手。
那忽然紧贴的柔软触感,令他浑身血液猝然奔涌。
他克制了很多次不曾逾矩的手,就这么被邀请到令人神往的地方。和想象中没什么差别,又胜过想象万分。
他闭上眼,深呼吸几次,还是没能压住浑身燥热,熟悉的冲动往腹下聚集。头脑中充斥着嘶吼咆哮般的声音,是蛰伏在身体里的那头猛兽,仿佛随时要破笼而出。
可深醉中的人毫无察觉。
她似乎觉得热,连吊带裙都嫌碍事,抱着他的手拽了拽领口。
很快,更热的东西覆了上来。
丢弃理智的那一瞬间,池靳予得到解脱。
属于两个人不同的酒味混杂到一起,生出令人迷醉的甜。
是熟悉的感觉,南惜凭着本能回应他。可当那只被邀请的手化为主动,她反而推拒起来,潜意识里不习惯这样被触碰。
那里还没人碰过。
深紫色绸缎丝带落到胳膊上,在拉扯中滑得更低。
呼吸也越发的热。
她第一次睁眼,头脑还不清醒,看到的也只有模糊影子。但越过纤薄布料的温热,略微粗糙的掌纹肌理毫无阻隔,她眸底泛着盈盈水光,嗓音可怜:“你欺负我……”
“嗯。”一片温软贴着她,哑声笑,“不行吗?”
她再次被掠夺呼吸,说不出话。
而他完全掌控着节奏:“你说不行我就走。”
说着,他的手收回来,唇也离开她。
南惜舍不得那阵热源,和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醉酒的神经格外虚弱,许多情绪都被放大到极限。
就连撒娇,都柔软到不可思议:“别走……”
“那我能欺负你吗?”他的唇递到她耳边。
就当他也醉了,不管不顾,放任自己做个小人。
“一点点。”她牵住他手,糯声,“不能太过分。”
他掰过她的脸继续亲她,手掌沿着肩膀缓慢挪移,拂过钻石项链的吊坠,回到刚才的位置:“这样呢?过不过分?”
她沉默首肯。
酒意夹着潮气,烘得满室温热,人也彻底没了神智。
南惜双手环在他脖子上,昏昏醉醉的,口出惊人:“他们说我身材很好。”
“嗯。”男人沉声笑着,滚烫呼吸落进她耳朵,“他们只能说,但我可以……”
随即动作代替了语言,惹她娇嗔:“池靳予!”
这一声似乎很受用,男人嘴角笑意更浓:“就这样,以后叫我名字,不要叫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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