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确实没注意到这一点,经郑姐这么点拨,脑子里有些路好像走通了,“反正,说回来我新领导的问题,她踩雷太多了,老板们最讨厌花钱听不到响声了,她这次团建办得十分离谱,甚至在老板发言环节,一直没邀请二老板上台讲话,大合照里面二老板都没站过C位,她做事也太没sense了,好没眼力见啊,二老板那小心眼,起码得记仇十年!肯定得为难她。”
“你们公司怎么俩老板?怎么还有个二老板?”
“哦,我们公司是由大老板CEO余总和二老板COO贾总一起创立的,俩人之前都是E公司出身的,余总是技术出身,贾总是搞市场的。反正吧,这个新HRD干啥啥不行,团建搞得一团糟,这次可算是把二老板得罪了。”
“你们俩老板关系好吗?”
“有啥好不好的,利益捆绑,俩假洋鬼子,绑在一起来中国市场上讲故事,好骗钱呗。”
“你可以关注一下俩老板之间的关系,反正以我的经验,我服务过这么多公司了,特别是这种科技公司,一般后续合伙人散伙的很多。哦,我上家公司啊,俩老板也是朋友合伙开公司,最后都闹到,在我面前直接开骂,最终吧,老板把合伙人送进去了。沾上钱,兄弟关系变质很正常,你可以关注一下你这俩老板的关系。”
“你说,刚B轮结束,一切向好发展,怎么就这么多元老离场呢?大家一起吃过苦,这可算是到享福的时候了,他们都自提离职离开了,我不理解,苦日子过完了,一起该过好日子了,席却散了。特别是刚官宣了B轮,CFO就不声不响离职,我前领导没多久也自提离职了,权力桌上唯二的女性,就这么退场了......”
“可能是受什么威胁了吧,你想啊,这俩岗位离钱和权都挺近,估计吧,你们B轮融资审计的时候查出了猫腻,自己不走的话,就等着被送进去吧。唉,这种事,我们当法务的见多了。”
天晴想想,财务这边不好说,毕竟不是自己部门,但是过账本的手肯定会沾些什么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自己前领导的话,吃回扣可太容易了,单单猎头和各种培训课,都很好捞钱。突然,天晴想起了杨旗的猎头费,杨旗这种级别人选,猎头费肯定很高,招聘全程都是不透明的,而且杨旗入职后,慧琳姐马上催芳芳姐走付款流程把首付款打给猎头,慧琳姐之前可没这么急着让打钱过,更蹊跷的是,最近听芳芳姐说推荐杨旗的那家猎头接到首付款后宣告团队解散了......
“你说我新领导能挺过去试用期吗?老员工跑了很多,人员动荡,连团建都办得这么糟糕,她也太没用了。我挺不理解的,我们这个行业今年有好多同行倒闭,很好招同行HRD的,她一个快消的,就这么被招进来了,很不合理啊。按你说的,如果我前领导和CFO真的是被赶走的话,那可能是前领导故意搞了个快消的进公司,给公司埋雷呗?”
“也有可能是集团空降的呢?她入职后先帮着集团控制你们公司,感觉集团空降她的可能性很大。CFO和HRD这俩离钱和权都很近的人先离职了,集团要是都空降自己人的话,那就可以慢慢地渗透控制你们公司了,等你们把技术做成了,他们一收割,把你们CEO和COO换掉都有可能。而且吧,都年底了,突然换HRD,你觉得流动率高该怪她,可万一这就是她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呢?”
郑姐虽然只比天晴大一岁,但是本科毕业后就开始干法务,换了不同公司和行业,见多识广,现在当上了上市公司法务经理,是真的有两把刷子的。她说的话,让天晴开始重新审视最近发生的事情。天晴吃惊地听她说着这些故事,想着郑姐举出的案例,按照郑姐的思路去解题,天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画面。听着郑姐去解构权力架构、讲述她自己奋战的那些故事,天晴觉得新鲜又刺激......
“你说为什么她明明也是女人,作为女领导,为什么要偏袒那个无用男,我真的很不理解。”
“这个吧,其实也不是什么性别不性别的事情,她在快年底的时候空降到你们公司,大概率就是集团派过来赶人的,那你们团队的话,能为她所用、顺从她的人,她就留,那个男的也只是测试你们的工具人罢了。”
“你知道吗?她的女下属被男下属开黄腔,她居然无动于衷,我真的很愤怒。”
“你的愤怒有力量、有价值吗?没力量的话,你就是个拿工资的,愤怒啥呢,少生点气吧。你这个职位级别,不是为了你的理想而奋斗,是为了你领导和你老板的年薪打工罢了。现在这个职场环境,你出来工作换钱,除了出卖劳动,还要在一定程度上让渡尊严。除非你专业能力强到让你在公司有一定的发言权,你可以试着把你领导斗走,不然的话,你就是个工具人罢了,过剩的自我意识太多,你活得是不是很累?愤怒又拧巴还无力。反正,要么斗,要么躺平,再者就是离职。说真的啊,你们公司听起来也不太行,你领导也没啥真本事,你就斗呗,拿他们玩玩,练练手呗,斗不下去了的话,大不了离职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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