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车展的门票越来越贵,眼看着从800¥/张涨到4500¥/张,销售人员还是没有搞到免费票,最终甄蛤蟆一行十来个人还是闭着眼买了高价票去参展了。
优曼本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租了个小摊位在角落里,无人问津,参加了北京车展,但是颗粒无收,一份合同都没签下来,甚至连客户体验产品的预约都没有。
贾总从北京车展回来之后,遭受着余总和集团的压力,更加崩溃了,每天上午上班,先在市场部日会上骂两个小时,下午在公司里到处跳脚骂人,经常在会议室歇斯底里地吼着。
由于优曼之前得罪了tier1大佬F公司,基本国内无路可走了。贾总开始发癫,向余总和集团忽悠,要带领优曼进军美国,说美国市场有巨大的前景,又赶紧派了算法工程师出差去美国偷跑数据(优曼在美国没有路采的牌照),贾总自己也计划在五一期间飞往美国去见客户,他要去美国掘金挖矿实现自己的美国淘金梦!
唉,华为还没打通走顺的路,可算是让贾总琢磨明白该怎么走了!中美关系靠谁都不管用,还得靠贾总!中美贸易靠谁都不顶事,还得靠贾总!
发癫的贾总开始让天晴做海外招聘,在海外的招聘平台发岗位广告的话,收费换算成人民币还是很贵的,贾总发话“天晴,你就把美国的招聘平台翻个遍,找免费的”,招聘网站不靠收坑位费赚钱靠什么赚钱,靠做慈善吗?贾总果然是资深商务出身,这点道理都被他那聪明的脑袋琢磨明白了还得是贾总有商业头脑!可能是忙着出轨已经影响到他的基本判断力了,他的想法越来越癫,甚至让天晴上完东八区的班、再上西八区的班,天晴继续借此机会顶撞贾总。
五一前,龚丹宣布请了算命大师算好了公司搬家的良辰吉日,节后第二周就要搬家。可是装修队在三月下旬才动工,五一节还要加班赶工继续装修,五一后第二周就要搬进新办公室,这根本就没留够空窗期啊!这怎么能行呢,太仓促了,天晴在周会上提出质疑,龚丹解释“是给贾余二人算了八字的,那天搬家能保贾余荣华富贵,这个算命可是花了大几十万的”,真是可笑又荒唐。
天晴去到新公司装修现场闻了闻,甲醛浓到鼻黏膜都有种灼烧的刺激感,天晴觉得是时机该走了。
五一休假期间,天晴故意卸载了飞书,手机开了飞行模式,这让找她对接美国招聘工作的贾总气得跳脚。五一假后工作日的第一天早上,天晴就被安排了跟贾总和龚丹开会沟通美国招聘的事,天晴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三番五次顶撞贾总,也铺垫的差不多了,这是一次契机,得把握住机会,攻击敌人一招致命。
在会议上,天晴借机发火让贾总闭嘴,开始大胆开麦:“公司在美国都没个正经办公室,问你工作地点在哪,你说不重要、招来再说;问你招什么样的人,你说不重要、招来再说;问你薪资范围,你说不重要、招来再说;问你招来这个人的工作内容是什么,你说不重要、招来再说。你先把你混乱的大脑里的中文捋清楚了,翻译成正常人能听懂的中文再跟我开会吧,我忙,先走了。”
天晴阔步离开办公室,还没在工位上坐稳呢,贾总又在市场部招聘的小群里疯狂艾特天晴问一些细节性的无关紧要的东西,天晴动手敲了一行字,退群结束,等待被辞退,“此群无关紧要的消息过多,且无逻辑、无序的沟通过多,影响本员工日常工作有序开展,退群了谢谢。”
当时贾总还没发现天晴退群,他还在艾特其他人回消息,等他在群里艾特天晴回答问题时,发现天晴已经不在群里了,立刻火冒三丈,告诉龚丹给天晴一个N+1,就这样,天晴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赶在吸甲醛之前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离开了这个下水道,跟嫖客集中营说了再见,摆脱了老鼠和蟑螂......
果然,在天晴走后没多久,优曼搬家后,贾总被架空了,除采购部之外,他名下的其余部门全被收归余总管理,贾总甄建二人更是水火不容。又过了没多久,六月中旬的集团汇报还是0业绩,贾总被集团罢免解雇,他罪有应得,又由于吃供应商回扣、挪用公款和审计等原因,集团和余总也在做局,想让贾总在法律层面上付出点代价。
甲醛的问题太过严重,公司搬到新办公室三天后,某些部门就出现了集体性甲醛中毒症状。有些人戴着口罩继续撑下去,有些人自提离职离开了,又是人来人往的结局。公司为了在老板们算命算来的黄道吉日搬家,不顾甲醛严重超标这一事实,甲醛检验报告一拖再拖,根本拿不出合格的报告,就强制员工牺牲着自己的健康搬进去办公,管理层集体请假居家办公,牛马们在公司戴着口罩办公,更有甚者戴着防毒面具办公。资本将员工异化成可替代的工具,这一幕在优曼展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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