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因为陈唐。原来他也知道那天他们是在欺负人。
连甜已然明白苏田宇这对男女忽然找上她的目的,她不再浪费时间,直接“我有事,先走“,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一会,就接到了陈唐的电话。
连甜接起直接道:“您能不能不要做这些无用的事。”
那边默了一下,然后才道:“苏家的二小子找你了?”
苏田宇上面好像是有个哥哥,他们两个说的应该是一个人一件事。
陈唐接着道:“他打扰你了?是给你道歉去的吗?不是我让他去的,只是最近驳了他几个项目。”
语气一顿:“也是,他一向花花肠子多,爱动这些歪脑筋。”
又一转:“不过,那天的事我也要跟你说声对不起,当时没考虑太多,忽略了你的感受。抱歉。”
连甜楞住,她认识陈唐这么多年,何时见过陈唐如此姿态。
不是说他不会道歉,而是他这样的人的歉意自诩珍贵,就算当年他在连家亮一事上误会了她,也没有说过对不起,而是用在大学时期给她一份高薪且能学到东西的工作来抵消了。
连甜见过他给陈奶奶陈叔叔安阿姨说过对不起,平辈的,见过他为了哄赵宜宁,给她说过对不起,他甚至对那个在连甜看来舔狗属性大于发小关系的包毅道过歉。
但他从来没有给她说过对不起,哪怕他曾经确实做过需要跟她道歉的事。
连甜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况且对方还是她的上司。她正想说些什么揭过,陈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以后这样的错误我决不会再犯,你监督我,好不好。”
虽然连甜一直做着陈唐私人助理的工作,私下二人的接触很多,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私人性质的对话。
这甚至不光是私密了,而是有些过于亲密了。像是在哄人,情人间的哄弄。
鲜花,道歉,这还不算完,一日连甜收花的时候,可能触动了某些爱嚼舌的同事的神经,她们又开始在背后说起公司里一直有在传的,她与陈唐的不清不楚。
连甜正好听到,没什么新意,就是比以前多了点儿新词,说连特助多豁得出去啊,甘愿没名没分地做陈总的地下情人,就这还有人送花呢,瞧瞧人家,家花野花都不放过。
就在连甜转身要走之时,那扇门被打开,陈唐赫然出现。
他对着说闲话的员工道:“以后再让我听到,全部都不用干了。另外我的私人生活虽没必要向别人展示,但也并不神秘。连甜没有与我在一起,我还在追求她的过程中,她若做我的情人,那只能是光明正大的,我求之不得。”
陈唐在离开前,对着这几个不敢抬头,一劲冒冷汗的最后说道:“你们与其有工夫羡慕别人有花收,怎么没心思再多八卦一些,看看这花是谁送的。不提人品,光就作为圣绚的员工来说,这点探究与深入都不愿做,可见工作上也不会有多认真了。”
连甜说不出什么感觉,一众感受中,还是震惊首当其冲。
震惊陈唐这种,一向对不重要不放在眼里的人与事冷淡对之的人,会输出这么一大通。
震惊过后,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爽意的,谁也不愿背后被人说,只是这样的嚼舌内容最是让人无力。
你不理还好,若真较起真来理论,当时看来是解气了,过后这种谣言除了顶楼的老总们听不到,其它会从一楼大堂贯穿整个集团大楼,你就是有再多张嘴也解释不清澄清不完。
陈唐这人啊,要是真把什么人什么事放在了心上,那就会再认真妥贴不过了。
连甜一路过来,看到的都是他对极少数亲人或朋友这样过,如今拿出这套来对她,她虽不适应,但也不得不承认,心里多少是熨帖的。
这事发生后的一周,是连甜的生日,以前陈家奶奶还在的时候,哪怕是生病卧床的那一年,陈家也给她过了生日。
去年情况特殊,陈奶奶刚走不久就到了她的生日,但连甜是真伤心,别说过生日了,想都想不起来。
今年,安玉卿提前两天就给连甜打来了电话,在电话说要提前一天给她过生日,因为怕她们年轻人正日子里有自己的安排,作为长辈就提前给她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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