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要开朗活泼,又要温柔斯文……
每一件事情拔尖优秀获得称赞,获得认同……
谢微星却不一样。
她会放纵他的喜怒哀乐,该哭得时候要他哭,该生气的时候要他生气……
她会笃定告诉他不会扔下他,会帮他揍在后面说他坏事的人,会在别人欺负他时撂狠话,也会在考试前帮他划重点,会认真给他准备生日礼物……
她不完美,她有很多很多坏心眼,也会恶作剧,也会欺负他,也会惹他生气,也会有摩擦,也会惹他哭……
可是,谢微星在他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
特殊,且无可替代。
没有任何人,能与谢微星相比较。
纪维洲在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后绝望了很长时间,隔三差五莫名其妙掉眼泪,不断做心理建设,严格将自己划归到乖巧弟弟的位置上去,像掉落在地上的纽扣,强势地重新缝回原来的地方。
然而人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
越是意识到问题所在,越是禁忌,就越是在意。
纪维洲很在意。
他在意谢微星喜不喜欢送的外套,喜不喜欢织围巾,在意任何一点点有关她的事情,关于她的解读。
然而他又必须不在意,这就像两根平行的面条,最终的结局就是扭成麻花。
饿得头晕眼花,生理上的痛苦终于让他结束心理上的战争。
谢微星帮他买回来一份速食黄焖鸡米饭,纪维洲匆匆吃完,稍稍拾掇一下就要睡觉,而谢微星暂时住在隔壁病床,这让纪维洲一下子又睡不着了,亢奋得好像打了鸡血似的,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
“你喜欢封盼?”
谢微星躺在隔壁床,闭着眼睛淡淡问。
在这所有的追求者里,勉强瞧得过去,他又收了礼物的也就封盼了。
这话问得纪维洲莫名其妙,几乎是下意识朝她望去激动道:“我没有!”
谢微星有些疲倦闭着眼小憩,理性阐述道:“在你的那群追求者里,你只收了她的礼物。”
“???”纪维洲懵了懵。
他后知后觉翻了个身,不高兴瞪她一眼,抓起枕头朝她砸了过去:“你调查我?你混蛋!”
那群追求者?她知道很多人追他,还进行了筛选比较?
“是,还是不是?”
谢微星蓦然睁开眼睛,伸手抓住了枕头,望着已然盘膝做起来怒气冲冲的Omega,神色淡淡问。
仿佛,只是在谈论明天的天气似的。
纪维洲气呼呼瞪着她,斩钉截铁道:“不、是!”
说完钻进背锅,丢给她一个后脑勺,伸手不客气把灯关了。
病房内一片漆黑。
纪维洲满脑子全是这混蛋调查他,她到底知道多少,她怎么能不经过他同意这么做?
然后,他就听到背后床榻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声逐渐靠近,他拽紧了被子咬着唇瓣,绷紧了身子不知道Alpha要做什么。
他随时随地准备反抗战斗,或者吵架!
就在Alpha靠近他床榻时,他抓住机会转身一脚狠狠朝她腹部踹去。
哪知道踹没踹到,右脚脚腕被Alpha手掌扣住,似锁链般桎梏,挣都挣不脱。
“踹我?”
谢微星拿着枕头,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脚避开攻击,隔着黑暗眯了眯眼,嗓音透着几丝危险。
不但会甩脸色,小兔子还敢踹她了!
纪维洲闻言另一只脚狠狠冲她腹部踹去。
对方微微侧身躲开,他使劲儿胡乱蹬了蹬,脚掌使劲儿抵着她硬邦邦的腹部,怎么踹也踹不开,怒吼道:“就踹你怎么了?谁让你调查我!”
“没有调查,是你两个朋友跟我八卦追你的人。”
谢微星瞧他跟急了的兔子似的,微微笑道:“你知道,倾听是一种美好的品格。”
“真的只是听我朋友八卦那群追我的Alpha?”
“不然,你以为我会有空专门去打听那群Alpha?”
“没别的?”
“没别的。”
纪维洲撤脚,重新蜷回病床上,有点羞惭道:“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枕头。”
谢微星把手里的枕头递给他,重新躺回了对面病床闭上了眼。
看来,得抽空找人揍一顿封盼,免得以后碍小兔子眼。
纪维洲枕着枕头,嗅到上面残留着的清酒味,咬着唇瓣望着病房门许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翻身朝熟睡的谢微星望去,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落在她脸上,模糊不清,朦朦胧胧的,他忍不住轻轻唤了声:“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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