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寂笑,笑着低头,亲一下她的嘴唇,评价:“没白费功夫,牙口确实长得好。”
林蝉脸发烫,只觉得他在撩她。
小周叔叔原来不仅很懂得哄女孩子,也很懂得撩拨女孩子。
尤其他这分明还是无意的。
紧接着林蝉聊起她小时候特殊的拔牙方式。
当年并不流行找牙医拔牙,起码在清荣那个小地方,拔牙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完全没必要浪费钱找医生。哪像现在,不仅得找牙医,而且拔颗牙齿几百块钱。
特别是小孩子换乳牙,往往小孩子自己时常摇一摇松动的乳牙,让乳牙松动得更厉害,过阵子,也许吃饭的时候,乳牙就自动脱落。
又或者,在乳牙松动得很厉害的时候,由大人在牙齿上绑一根细绳子,然后细绳子用力一扯,乳牙便脱落。
林蝉的乳牙差不多都是通过这两种方式拔掉的,以致于她对拔牙有种恐惧心理。乡巴佬如她,在高中考进市里才知道,老一辈使用的乡土的拔牙方式,某种程度上挺危险的。
一些比较难以理解的,譬如一个蝉壳。
林蝉不好意思地解答,这个蝉壳其实和她掉的第一颗乳牙也有关系。
她的第一颗乳牙是唯一一颗不在换牙期正常脱落的牙齿,而是她七岁那年夏天,爬到树上抓知了,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摔坏了牙齿。
蝉壳便是她那一次抓到的“知了”——是的,她摔坏了一颗牙齿,却抓了个空壳。于是蝉壳她也留下制成标本,做纪念。
周时寂随着她的讲述,脑海中想象出她淘气爬树的画面,没忍住意趣的笑:“所以我们小知了小时候很调皮?”
林蝉羞恼否认:“才没有。”
周时寂的手指轻轻戳她鼓起的腮帮子:“好,没有。”
其余收藏,也有林蝉的好几个第一次,像第一次去动物园、科技园的门票。她十分自得地炫耀,那些地方都是她因为成绩优异,学校奖励的,由老师带队送好学生去参观,所以是免费的。
“厉害了。”周时寂眸光深沉地摸摸她的脑袋。对于周骁这样从小生活在大城市并且是优渥家庭的孩子,何曾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去得了?
得到夸赞,林蝉骄傲的胸脯挺得愈发高:“可不?”
后面翻到少量的几张照片,全是林蝉从小学到高中的班级合影。
周时寂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准确无误地在合影中找出林蝉。
哪怕初中的毕业合影里,林蝉剪的是非常男孩子气的超级短发。
那也是林蝉自觉最丑的阶段,她想要遮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为求公平,林蝉便要求周时寂拿出以前的照片。
周时寂很大方地走去他的书房翻来给她。
林蝉心理依旧没能得到平衡,因为学生时代的周时寂的照片,根本没有一张是丑的。
而通过照片,林蝉发现,哪怕学生时代的周时寂看起来不如现在稳重成熟,她也会为他心跳加快。
咔嚓咔嚓,她用手机好一通翻拍,将宝贵的周时寂的旧照私藏进她的手机相册,方便她随时随地暗戳戳地欣赏。
也是因为这些照片,林蝉第一次对自己和周时寂的年龄差产生前所未有的切实概念:“你20岁大学毕业的时候,我刚上小学。”
周时寂看着她,眼神透着一股被她打趣的无奈:“嗯,所以我罪孽深重。”
林蝉的两条手臂立马勾上他:“没关系,我今年已经把神仙街的每一个神仙都拜了遍,跟他们报备过,是我色胆包天要跟你谈,你为了帮我化解执念才答应我。所以,你非但没有罪孽,反而功德一件。”
周时寂的眼底隐隐跳动某种情绪,仿若烈日要将冰原雪山融化。
冰原雪山究竟有没有融化,林蝉不清楚,只觉得她受不了被他这般专注盯着的眼神,濒临融化。
“睡觉吧。”周时寂从沙发椅里抱起她。
林蝉才发现,都过零点了。
对于周时寂来讲,又是晚睡的一天。
被塞进被子里的时候,林蝉大口地呼吸被褥上的淡淡幽香。
2013年的初夏,她走进这间卧室的一刻,根本没想到,未来有一天,她会睡在这张床上。
嗅被子,自然不如直接嗅周时寂。
所以等周时寂也躺到床上,林蝉翻进他的怀抱里,仰头亲亲他的下巴:“你的床好大,中间再躺两个人也没问题。我们必须挨紧点,否则被子中间都是空的,凉飕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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