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脑海里,更是难以挥散不久前的所有画面。
红着脸, 林蝉又涂抹洗手液,第三遍清洗双手。
卫生间的门从外面轻轻叩响。
以为是周时寂着急用卫生间, 她匆匆关掉哗哗作响的水龙头:“我马上好!”
周时寂却说:“我的睡袍给你换, 你的睡衣不是脏了?”
不提还好, 一提, 林蝉的耳根重新烧起来。
打开一条窄窄的门缝, 她接过睡袍。
门外, 周时寂看着她伸出的手上沾染晶莹的水珠没有擦干, 轻轻咳了一咳。
等林蝉出去, 周时寂已经靠坐在床头, 手里翻阅林蝉的那些译著资料。
窗户显然被打开通过一会儿气, 否则满屋子的药酒味儿不可能这么快消淡。
她爬上床之后,才在周时寂身上嗅到膏药掺杂药酒的气息。
周时寂放下资料, 将她捞到他的怀里, 还是没忍住感到好笑:“以为你今晚要睡在浴室里。”
非要帮他的是她, 帮完又不好意思的也是她。
林蝉身体一滑,滑躺进被窝里,埋住脑袋:“我睡觉了。”
看着她裹成蚕蛹,周时寂勾唇, 关掉床头灯, 也躺下,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晚安,小知了。”
人菜瘾大,说的就是林蝉——隔天晚上睡觉前, 她又找周时寂练手。
原本只是照例睡前晚安吻,结果吻着吻着,林蝉的手悄悄摸进他的睡袍。
摸他的腰腹时,周时寂按捺下了,发现她还有往下的趋势,他粗喘着气制止她:“别闹。”
林蝉的手指挠挠他的手掌心,贴在他胸口的脸听着他乱了节奏的心跳:“没有闹,想和‘小周叔叔’再认识认识……”
说完她羞耻地整张脸埋了埋。
周时寂都因为她一天盖过一天的大胆无言以对。
他还记得昨晚她帮忙过程中的一连串反应,先是羞涩,后是好奇,又有一阵她惊诧且惧怕,最终她的手和睡衣被弄脏的时候,她一脸的懵,他带她去洗掉,她才后知后觉反应地又陷入难为情,将他赶出卫生间,她一个人躲里头洗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周时寂琢磨着“再认识认识”几个字,总感觉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股新奇的探究意味,好像她要搞课题研究。
林蝉因为他迟迟未给回应而抬头,清澈明亮的鹿眼巴巴注视他:“我就看看。”
昨晚周时寂就是没能拒绝她的这般殷切眼神,今晚他还是没扛住,默许了她的好奇心。
而事实证明,她根本做不到“就看看”,还是对他动了手。
整个过程,她的各种眼神和表情,周时寂更加确定,她完全拿出了搞课题研究的态度。
第三天晚上,林蝉分出一半的心思观察周时寂的反应。
于是她在周时寂的脸上看到了各种丰富多变的神情,绝大多数是她从未见过的。
第四个晚上,周时寂找回自制力:“不能再玩了。”
他不介意“小周叔叔”成为她的私人玩具,可频率不能这样高,每天连续地玩,他吃不消。
此时周时寂靠坐着床头,而林蝉跨坐在他的腿上,两只手被周时寂从他的胸口扒拉开。
虽然他依旧古板地在睡袍里面穿着睡衣,但睡衣的扣子在几分钟前被林蝉解开了几颗。
闻言,林蝉一边忍不住往他露出的一小片皮肤瞄,一边面红耳热地说:“那我换个部位熟悉,行不行?”
从“可不可以和我谈恋爱”,到“能不能一起睡”,再到“行不行”,她每一次征询他的同意,都莫名带着叫他难以拒绝的奇怪魔力。
周时寂承认,不知不觉间,他无法忍心在她脸上看到失望,尤其看到她因为他而失望。
长长叹一口气,他无奈地说:“体谅体谅我,精力不如你们小年轻,至少让我休息两天,你再继续闹。”
林蝉已经能够识破他的一些心眼子,比如故意拿他比她年长的岁数当借口。
“人家都是生怕被人说老,你倒好,反着来。”
默默说句露骨的,若非这些天亲自体验“小周叔叔”如何在她手中生龙活虎的,她真要以为他不太行。
周时寂揉揉她的头发,似笑非笑:“我实话实话。”
林蝉的两条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下巴往他肩膀一趴,凑近他耳边问:“好,实话实说,我的手艺有没有一天比一天精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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