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夸过江淮,如泄了气的球,身体缩了起来。
江淮立刻想到了苏潋“多愁善感”和情绪多变的的元凶:“来例假了?”
苏潋抹了抹额角的虚汗:“最后一天了,以前只有头三天会疼,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绞痛一阵坠痛的……”
“湿冷有点重,我去烧红糖水。”
苏潋指了指桌上没喝的小半碗:“周姨烧的,我都喝成水桶了,再喝就吐了。”
“撑不了吃点药吧,家里还有治痛经的吗?”
“有布洛芬……”
布洛芬是止痛胶囊,苏潋怕苦强忍着没吃,江淮便下楼去了附近的药店,买了益母草颗粒,冲了一袋给苏联口服。
苏潋喝下后,就回床上躺着了,经期易犯困。
江淮做完个人卫生,贴靠着苏潋躺下,还带着热温的手掌,从她睡衣的前衣摆下慢慢轻探过去,揉抚着她的小腹:“这么凉?”
苏潋裹着驼绒被,晕晕乎乎应着他:“我做保暖了。”
“没做到位。”
江淮又起了身,接了一盆热度适中的水,把苏潋扶抱起来泡脚,然后找出一个暖水袋,加热充满电,隔着睡衣给她捂肚子,等苏潋泡了脚接着躺,他就站着床边,照搬着药店医师说的腹部推拿法,从下往上给她揉肚子。
“医师说这样能加快血液流通,促进子宫内膜脱落,缓解经痛。”
苏潋吸气呼气间,胸口不断凹伏着,居然真的不太疼了,就是不知那股削消去痛的,是江淮温郁的指尖与她凝脂般的肚腹摩擦生的热,还是江淮按摩的中力用得巧?
一直揉了二三十分钟,她揭起半边被子,让江淮睡觉:“我好多了,你也睡吧。”
“按摩店的盲人技师上钟都是一小时,还一天几个钟,现在哪儿到哪儿?”
江淮又按了半小时才停了手,正欲关灯睡觉,苏潋的电话响了。
他将电话交给苏潋:“老何的。”
何布生以前非公事不和她通电,现在人走了,哪还有和她电话的必要?
苏潋没伸手:“肯定找你的。”
江淮按了接听键,塞到了苏潋手上:“我手机好好在桌上呢,又没关机,他找我就打我的了。”
苏潋“喂”了一声,何布生有史以来最正常的一次语气,从手机里传了过来:“最近哪天方便?一起吃个饭。”
“你找江淮吃饭……还是我?”
“你,苏潋。”
“是吃散伙饭?和所有同事一起?”
“你可以看作散伙饭,不过没有其他人,只有你。”
“哦,不方便。”
“哪天都不方便,日理万机吗?”
“倒是没有,但都比和您吃饭重要。”
苏潋挂了电话,将手机交给了江淮,江淮静默几分钟后,将手机放到了苏潋上班用的包里,摸过去和苏潋偎抱在一起,苏潋将头掩蔽在他怀中,双手紧攥着江淮的衣服,似在努力遏抑着控制不住的情感异动,然而最终没能控制住,她的眼睛湿了,难以言喻的悲伤附在米粒大的泪珠上,一滴一滴地从眼眶中滚了出来,喉咙里响着低鸣,像从心肝脾胃里发出的回声,却始终没有宣之于口。
能宣之于口的,是她心底的声音:“我知道他做的一切,但迟来的东西,我不想要了。”
江淮灭了灯,把苏潋抱得紧紧的:“做得很好。”
不是所有歉意,都要以“没关系”来结尾的。
第60章 你是不是……对霍老师起心思……
四月一日, 愚人节。
财务部全员在会议室听着新主任点起的第二三把火,从明天起,部门内部取消弹性打卡制, 严格遵守九九六新制,实际是□□六,因为还要提前一小时做早训,类军事化管理, 并统一着装,以后会随机抽查仪表仪容,不合格者,单次扣五十元罚款, 第三把火是限制上网, 设定流量限额,超出的通报并罚款,此外,上班期间禁止与工作无关的交头接耳, 违者罚款……
新主任散会离开后,大家默契地沉默片刻后,民怨沸腾, 哀声一片。
“奶奶的,出了狼窝, 又入虎穴,哪有单个部门实行□□六的?这确定不是愚人节玩笑?”
“太看得起他了,他没那么幽默的细胞。”
“一将功成万骨枯,大家一起拼棺材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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