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长了细白的手,怜抚着江淮惫倦的眼睛,咬咬唇:“减半,有奖励。”
她想有劳有逸,于是和江淮争多论少,决然不知,那张熟透得像苹果的脸,一双含情脉脉的眼,讲着情话时,在江淮的漆瞳中成像后,是何种的柳娇花媚,销魂夺魄?
江淮解着文胸的手不觉加快,看到边缘处的那一圈红痕,皱了皱眉:“睡觉就别戴了,对身体能好?”
“不行的,不戴的话……”
苏潋嘴里半截心里半截,有些三荤五厌,还是不能出口自如。
“还是戴的好。”
江淮会意地笑:“本来就漂亮的形,以后只会更漂亮。”
尽管今晚不是个欢爱的好时候,但丝毫没削弱江淮的全情投入,苏潋丢盔弃甲,两手不听使唤地伸向他刚毅的脸颊,直挺的脊背……一声声碍口识羞的莺啼鸟啭,情不自己地溢溢而出,堂堂皇皇地江淮耳边经过。
江淮醉眸般的追光,转向苏潋心旌神驰的容颜:“放开了喊。”
宾馆没满客,他们隔壁没住客,可宾馆不是农场,苏潋没有答应,但一如江淮刚才,弓身抱住他的颈,不留一丝缝隙地贴紧了他的唇,然后转守为攻,没有章法地吻着。
江淮如愿以偿地躺在了下面,看着一手托起的苏潋,在他身上掀着惊天巨浪。
难怪古人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江淮心想,想得倒美!
第62章 平平无奇的离职
五月春末, 风和日暖,既没有早春的难以企及,又没有初夏的赤热如火, 是一年里最舒适的时日了。
苏潋睡得昏天暗地,等伸着懒腰望向窗外,东升的太阳已渐南去,经过昨夜几番豪情逸致的酣战, 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像个中枢神经报了错的半成品智能人,午饭都是江淮喂着吃的。
江淮走在前面取车, 对身后的苏潋道:“送你回花店, 还是你跟蓉姐说一声,今天不过去了,回家休息?”
苏潋虽然缓过来了,时间却快过去了, 在花店还在学习阶段,不是必须去不可:“我不去花店,也不回家, 把我放机场一号航站楼吧……我要飞西宁。”
“又是出差?”
“是去旅游……我辞职不做了。”
“哪天的事?”
“一周前提的,昨天最后一班岗, 哦,没有被欺负,就是忽然不想做了。”
苏潋脑中虚拟过很多次离开宏源的场景,或依依惜别,或黯然泪下,或轰轰烈烈, 临到最后,却是像喝水吃饭,碌碌无奇,因为是月尾,交接的工作都简略很多。
工作以后,除了结婚那几天,她就没停过,也没去外面看过,她一直想去青海,去看茶卡盐湖,去甘肃敦煌,而且丁有清刚调解完官司,陈洁要去北京了,三个女孩拉了聊天群一商量,就准备一起向着西北之旅出发了。
见面不到一天,转眼又要天各一方,江淮心里一万个不舍,但苏潋错失的土耳其,在青海实现了,他很支持她能出去走走,便问了些实际的问题,苏爸爸这周有没有必做的检查,宾馆定的哪家,到了地方的向导联系好没有,出去的钱是否带够,把身上的银行卡塞给了她,留着备用。
然后是通叮嘱,路上遇到有人求助,特别是有老爷们的,一律别管,最多帮忙打给当地的警察,要备一部卫星电话,关键的时候能救命,还有最重紧的一条,每天联系一次,哪怕只丢来一张照片呢,给他报个平安。
苏潋扳着手指,回着江淮的问题,爸爸不用做检查,但药快吃完了,要去医院开单续药,然后又拿出记账的小本本,讲着做的超详攻略,第一天,飞到西宁要到晚上六七点了,只能晚上简单逛一逛西宁,第二天,游青海湖,茶卡盐湖,茶卡镇,第三天,去察尔汗盐湖,小柴旦湖,大柴旦,再到翡翠湖……
江淮一脚油门,就到了机场车库:“回程票订好告诉我,我来接你。”
苏潋要在这儿下车,进去和丁有清和陈洁集合:“你不一定有时间,丁有清有专职司机,可以带我一程。”
“时间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可以调,调不开再找丁有清。”
“打开后备箱吧,我要拿箱子……”
“慢着……亲一口,留个想头。”
江淮说着偏身过来,吻得又紧又密,苏潋刚涂的唇釉,三两口就没了,那款丝绒哑光的液体唇釉是家大牌货,质地轻薄,不易脱妆,但味道说不上好,两人如藤蔓般拘缠的舌间,混着塑料烧着的焦糊味,不是江淮过于专心,燀热的气息让她开不了小差,苏潋会即刻拿出一根无色无味的唇膏来做替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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