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一直发现不了呢?”
“种田,是周而复始的工作,满天星,不会只长一季。”
苏潋撇了撇嘴,嘴角微微上扬:“傻。”
江淮过来抓她的手:“走,去吃早饭。”
苏潋把手机给他:“等会儿吃,你先给我拍几张照,把光调暗了,然后换个反差暖色的滤镜,把闪光灯和实况关了,曝光调到零点七……”
给女生拍照,是道考验人的艰巨课题,特别是对于江淮这种没有摄影经验的人,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看苏潋怎么拍都是绝色,可拿着作品去邀功,苏潋的脸色比霜打的茄子还蔫,不是说构图不对,就是光太暗,不然就是没提醒她闭眼睛了,做了很久的表情全废了。
忙了一小时,换来一句,以后还是找陈洁拍吧。
江淮头大了两圈:“这还不美?发出去能迷死一大片了。”
“王婆卖瓜。”
“那不能,这瓜我不卖。”
江淮将折叠餐椅搬到了外面的边柱伞下,搬来四张凳子,然后将早餐放在上面,鸡蛋香椿饼,腌制的爽口雪里蕻,新鲜的豆浆。
苏潋撕下一口饼,赞叹不置:“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饼,在哪儿买的?”
“姐做的,除了香椿,都是农场的现货。”
“哦……其实也没那么好吃。”
“不好吃别吃”
赵庆楠和章亮从设备间走出,白了一眼苏潋。
“甩手掌柜还挑三拣四,饿死得了。”
激将法!苏潋不上当,端起豆浆喝起来:“都知道我是掌柜了,用了我农场产的东西,你就出了个加工费,你都能吃,我为什么不能吃?”
“你是说我吃的你的喝的你的?江淮,你教她这么说的?农场是她的?”
“难道不是吗?”
两人一起看向江淮,千钧一发时,章亮出来为他解围:“老公的,肯定就是老婆的,我的也有你的份,豆浆和饼都快凉了,快点吃,你不是要给章蓓班主任送绿壳鸡蛋,我都装好了,你去检查检查!”
章亮拿起早餐,拉着赵庆楠走了。
赵庆楠磨牙凿齿:“我早晚会被她气死!”
两人走远了,江淮将豆浆递给苏潋:“跟你说点事。”
“我知道不对,但你不用立刻让我现世报,去给她道歉吧……”
“跟姐无关,拌句嘴,有来有往,凭啥你去道歉?我要说的是约法三章里的,现在农场产量稳步扩大,人工用到顶了,还是跟不上,得招人,我想招一些周边村镇的村民,这样不用提供住宿,他们还能家庭工作两不误,而在这个目标群里,优选低保户,家庭困难的,或是身有残疾的。”
“第二件事呢?”
“做无花果的专业合作社,现在周边有五六家农场都想做特色种植,市领导也支持,我负责教一些基础技术,再深了就是专家们的工作了,不过有个难题,有些兄弟农场的投资款很紧张,需要贷款,贷款就得有担保人,人家找到我……”
进到口中的豆浆刚还是甜的,瞬间一点儿味都没了,苏潋没让江淮说完:“你不用说了,我反对!你不许为任何人做担保,任何人!”
“我做的是一般担保,不是连带担保……”
“一般担保就能万无一失?区别不过是打个时间差,一个要走法院审判或仲裁,一个不需要,但终归不还是帮人收拾烂摊子,穷山恶水出刁民,如果人家不认账,不还是我们来承担?”
“穷山恶水?刁民?苏潋你骂谁呢?担不担保是一回事,你出口伤人做什么?别人是刁民,你是什么,吃皇粮长大的?那还吃赵庆楠做的饼,扔去喂猪,回家吃你的满汉全席去。”
“我吃不吃,你都是个蠢得冒泡的憨货!”
“你不憨,小心眼,比针眼还小,菁华苑为什么表面亲仁善邻,实际尔虞我诈,就是你这种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家伙太多了,唯利是图!”
“我唯利是图?你崇高你伟大,乐山大佛转世,去普度众生好了……”
“还不是借钱,帮人担保,担保的数目都在我能承担的范围内,再多一点儿我都不敢答应,这就乐山大佛了?看来你不仅唯利是图,还麻不不仁,别人即使死了,你都只会站得远远的,怕血脏了你高贵的小白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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