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她诧异。
他自知身份,连那个旋转台阶都不上。
而不过是三日未见,他清冷的脸上几乎寡瘦到看不见太多的肉了。
杨沧拧眉,并不好奇只赶他走。
周轩大步朝她走来,快速且坚定,幽黑的视线落向她手里的花,扫了眼忽然抬手拿走,跟着将手里的黄色水仙称得上强硬霸道地塞进了她手心。
“杨沧,回答一个问题吧。”
靠,杨沧再绷不住。
“你他妈一天天哪那么多……”
“我会爱上一个人的,可能晚了太多步,但心甘情愿想被她驯服了。”
“我知道你已经不想拿下我。”
“杨沧,有些贫瘠阴湿廉价的脏东西碰不得,我提醒过你很多回。”
“现在,他注定是你的。”
“你疯了?”发的哪门子神经,那晚下雪怎么没把他脑子冻掉。
“呵。”他淡淡地笑了一声,“疯子爱你。”
俯首称臣被她驯服。
杨沧,他就是如此廉价不堪。
他不会感恩戴德,只会忘恩负义的再次辜负她的期待,不管应元岭又或者其他什么生活是她想要的。
“你会抗拒,可我虔诚地求你,再给我一次养花的机会吧。”
第62章 骄傲与自尊心 “不耻是种浓烈的情绪,……
62.骄傲与自尊心
“寒冬腊月养个鬼的花。”杨沧目光在水仙花上点了下, 像被火苗烫到,睫毛轻颤了下很快离开,把花砸进他怀里, “走,别再让我看到你上来。”
至于他的话,她更不愿往深处想, 都没意义了。
水仙在周轩下颌打出红色印记, 他抱着漆黑眸子紧紧看她:“杨沧, 说这话或许可笑,可是……”
“我很想你。”
因为知道你不会相信我在爱你,就更想你了。
杨沧听了他的话, 胸口狠狠缩了下的闷燥, 跟着是翻滚的恼怒冲刷心头,竖眉:“周轩,你发什么疯?”
想她?是恨她都来不及吧。
跟傅一璇再续前缘不顺利吗?他天天忙得脚不沾地还有时间想起她这个可恶前妻?
她心里一阵嘲讽, 看他的目光更加讽刺。
周轩的不幸, 就在于他清晰地捕捉到了杨沧对他的失望、愤怒、反感以及……畏怯。
那么微渺隐藏的情绪稍纵即逝,却如燎原的熊熊大火猛烈燃烧, 他是被放逐的羔羊,注定被火舌烫到遍体鳞伤。
身体倒灌冰冷的海水,沉甸甸的拖着疲倦的灵魂向她靠。
“滚。”
杨沧立马竖起了尖锐的刺, 沉眸凝视他。
他朝她迈去的步伐不停,空旷安静的客厅响起足音和杨沧粗重的喘气,在他苍白的想要离她近一些时, 她往后退了一步,按开电梯门,“周轩, 我不想听你的胡言乱语,赶快离开这里,再也不要上来。”
“不。”毫不犹豫地,周轩摇头,泛白的指尖颤巍巍想要触碰她的脸,杨沧撇头避开,他视线黯然,嘴角却勾起了薄冷诡异的笑,逡巡着她冷厉的脸和眼神里的恼怒道:“杨沧,我不会再随你的意愿走了。”
杨沧眯眼,“什么意思?”
“大概是说……”他垂眸瞟了眼地上那束粉白玫瑰,又同她对视,似笑非笑含着淡漠的苦涩与自嘲,好似恳求,“明晚,别再答应他的邀约。”
隔日杨沧快要下班的时间点,应元岭的车已经停在杨氏总部地下二层停车场。
开了一天的会,他的脑袋也有些疼,揉着太阳穴闭目歇息。
“嘿,什么情况。”司机嘀咕,往后面看去,“应少,我下去看一眼。”
旁边停了辆破旧的星瑞,车主下了车也不走,站在车头瞧着他们这辆车,司机早习惯了别人的惊艳欣赏,但外面这位也太诡异了,站着不动盯了好久。
应元岭不太在意地嗯了声,视线瞥过窗外落到那人身上。
男人穿着一件黑色大衣,逆着停车场昏暗模糊的光站在车头的斜侧方,一半的脸隐匿在阴影里,轮廓冷峭锐利,散着淡漠又冰冷的气息,沉沉寂静地望着他的车,某种熟悉的感觉让应元岭迷糊的视线寻了些清明,很快想起那人是谁。
推开车门,司机正去劝阻那人离开,听到动静朝他看过来,表情踯躅。
这人穿的板正,长得也英俊,怎么就没分寸的盯着人的车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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