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子画,快起来吧。”为了掩饰自己险些被白子画的美色给诱惑了的事情,容挽歌语气生硬地赶紧转移话题。“我亲自伺候你盥洗,亲自伺候你穿衣,再亲自给你束发,可好?”
白子画愣怔了半刻,而后唇角微掀,点头道:“好。”
……
仿佛过了半晌的时间,容挽歌终于伺候白子画盥洗、穿衣完毕,就只剩下束发了。
白子画端坐于盘龙铜镜前,风神清朗,眉目如画,唇角轻勾,兀自安静地看着镜里立于其身后,为他专心束发的容挽歌,温和的目光极尽贪恋,又如袅袅晴丝般悠长缠绵。
一刻钟之后,容挽歌终于给白子画束发完毕。
容挽歌跪坐在白子画的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子画,笑道:“我家子画当真是英俊潇洒丰神俊朗风华绝代啊!”
虽然这句话看起来像是在赞扬白子画,但是瞧着她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倒像是在跟白子画撒娇着要求个称赞。
既然容挽歌的意思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了,白子画又岂会有不从之理?
“呵呵……”白子画轻声一笑,再缓缓地抬起手来,轻柔地摩挲着容挽歌的眉眼。“那是挽歌打理得好。”
“好说好说。”容挽歌嫣然一笑。
白子画摇头失笑。
俄而,容挽歌稍稍敛起笑意,说:“子画,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白子画刮了容挽歌的鼻头一下,“说吧。”
容挽歌微微低垂着眼眸,佯作漫不经心状说道:“你是因为小骨才会身中卜元鼎之毒的,可是你的状况终究是瞒不住的,我怕到了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到来,世尊会因此迁怒小骨,所以我想让小骨以‘蜀山掌门因伤势过重而留待长留疗伤,副掌门须得代为掌门回到蜀山处理事务’为由,不日就要回到蜀山去,你以为如何?”
若是花千骨再留在绝情殿,容挽歌无法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她的计划,所以花千骨必须离开绝情殿,如此才能确保她的计划不会生变。
为了能让花千骨名正言顺地‘离开’绝情殿,深知白子画性子的容挽歌就是以这么一个理由试图说服白子画的,结果还真是在意料之中。
白子画点了点头,道:“小骨那儿,就交给你了;师兄那儿,交给我即可。”
“多谢子画。”容挽歌伏在白子画的膝上,盈盈眼波百般柔情地凝视着白子画,兀自潋滟着白子画看不懂的情绪。
“傻瓜。”白子画轻轻地弹了容挽歌的额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你想吃些什么,子画?”容挽歌笑了笑,轻启红唇,问:“我去给你准备准备,好不好?”
白子画垂眸想了想,须臾,他这才淡笑道:“我想吃你做的薏米百合粥,还有南瓜糕了。”
容挽歌微怔,随即展颜一笑,柔声道:“那我这就到厨房去给你准备了。”
话一说完,容挽歌立即站起身来。
兴致盎然的容挽歌正当要抬脚离开房间并前往厨房之前,自是不忘给白子画一记又一记的爱的吻别。
“木马——”
第一记吻是吻在白子画的额头上。
“木马——”
第二记吻是吻在白子画的左脸颊上。
“木马——”
第三记吻则是吻在白子画的右脸颊上。
“木马——”
第四记吻也就是最后一记吻是吻在白子画的嘴唇上。
尽管容挽歌的举动早已经惹得白子画俊美的脸庞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但是白子画在本能的驱使之下,十分聪明地利用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反击——趁着容挽歌吻着他的嘴唇之际,白子画一手揽过了容挽歌的细腰,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一手力道适中地一把按住了容挽歌的头,动作强势又不失温柔地吻上了那张红唇,直到吻到彼此险些窒息了,这才舍得放开容挽歌。
容挽歌本来是想要趁机对白子画耍流氓的,却没想到自己会反被白子画给耍流氓了,一时间,羞也不是恼也不是的容挽歌只好默默地红着一张小脸儿,跟火烧屁股似的赶紧站起身来,而后脚步有些踉踉跄跄地落荒而逃了。
望着容挽歌仓皇离去的背影,白子画的眼神端的是温柔缱绻,唇角兀自勾起一抹浅淡而甜蜜的弧度,心中溢满了的幸福与欢乐将即将面临生离死别的悲伤与痛苦给暂时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