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欲把相思说似谁_作者:容微(144)

  一眼万年,未语泪流。

  这幅情景直看得一众人等不由得红了眼眶,明明白子画与容挽歌之间还未言说过只字片语,可是他们就是莫名地觉得此刻萦绕在他俩之间的气氛凄惶得紧。

  “对于我即将要做的事情……”说着说着,满怀愧疚、悲伤等各种情绪的容挽歌,竟是愈发抑制不住地声泪俱下,一滴滴剔透如琉璃般的晶莹顿时滴落在了忘忧琴之上。“子画,你能理解我的,是吗?”

  白子画被问得心中一痛,几度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哑然地点点头。

  “对不起,子画……”话音刚落,容挽歌不禁失声痛哭,就像是一个彷徨无措的孩子般无助得令人好生心疼。

  此时的容挽歌不再是那一个圣洁而不可亵渎的忘川河神了,也不再是那一个云淡风轻又伶牙俐齿的蜀山掌门了,在爱情的面前、在心仪的男子面前,她如同这世间的寻常女子般会舍不得,也会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熟悉白子画与容挽歌的人有些忍不住泪流,有些死活地憋着眼中的泪水,而至亲如花千骨与阎扬青的内心万分难受得不约而同地转过身去,不想再去看着他俩。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呢?”白子画用指腹轻轻地拭去容挽歌从眼角处落下的泪水,温柔而低沉的嗓音却是透着沙哑的哽咽。“诚如你说过的,为了天下苍生,你我别无选择。”

  “子画……”容挽歌紧握着白子画的手,力道之大,白子画会感觉到疼痛自是不在话下,就连她自己也感到了那一种深透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的剧烈疼痛。

  白子画同样地紧握着容挽歌的素手,浅笑着倾身去吻了吻容挽歌眉间的鲜红印记,柔声问道:“此生你的执念因天下苍生而起,若是有来世,你的执念可愿为了白子画而生?”

  容挽歌的水眸中有着瞬间的些许迟疑,表面上却依旧破涕为笑地答道:“自当愿意。”

  “如此——”白子画猛地将容挽歌给拥入怀中,眼角眉梢浸染的笑意似喜又似悲。“于愿足矣。”

  ……

  流景何速,顷刻之间,翌日降临。

  白子画与容挽歌彻夜相互对望,彼此的眼神尽是缠绵缱绻的贪恋,恨不得能就此相望到老,只可惜韶华流光太无情。

  眼见着就要日上中天了,容挽歌的眼神与面容渐渐地透着一抹决绝的意味,但见她挣开了白子画的怀抱,也挣开了白子画的手,而后缓缓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

  白子画见状不由得身躯一颤,急忙地站起身来,双手微抖,神色惊慌交替,不自觉如一遍又一遍地唤道:“挽歌……”

  容挽歌充耳不闻地兀自飞到半空之中,设下了繁复的结界,居高临下地看着东海海岸上的一众人等,淡淡道:“当初神界之所以覆灭,盖因上古众神各族之间为了疆域地位而争斗不断,有些征战还不慎祸及了人界,为此惹得天道震怒,从而降下了天罚,天地之间方有妖神此劫,也因此导致了神隐时代提前数千年到来。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如若仙界众仙尚不懂得吸取神界众神的前车之覆,怕是仙界众仙寂灭、仙隐时代再过不了数百年就要到来。今,吾将以此身来换得天下苍生的一时安稳,还望尔等此后善自珍重。”

  言罢,容挽歌在一众人等的呼声之中迅速地朝着墟洞的方向飞身而去了,那一道雪白身影渐渐隐没,此生终是再也难以得见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天际骤然产生一阵动荡,墟洞更是诡异地扭曲着。

  如此情状持续了又一刻钟之后,漆黑而巨大的墟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地缩小,最后竟是全然消失在天际,天空也同时恢复了一片湛蓝之色,容挽歌设下的结界也渐渐消失了,而十方神器更是瞬间化成了飞灰,或是洒落汪洋也好,或是飘散天涯也罢,均自有去处,却是看得众人一阵难以置信。

  对此,花千骨苦笑着喃喃道:“天道不容许神祇的存在,竟也不容许神器存世……”

  忽然之间,一把泛着荧荧银光的木剑伴随着清越的剑啸声从虚空之中飞到了白子画的面前,通身剑气浩然清正,夏紫薰、无垢与七杀徒众一样就认出了那是容挽歌所用的木剑,白子画自然也知道这把木剑,但是他知道得更多的是,这把木剑乃是名为扶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