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逃得出她的手掌心,包括她富有的表哥路易斯也是,还有那个穷光蛋奥斯卡也是。
可表哥脸上这一脸唇印是怎么回事儿?
与此同时,北边。
与路易斯相比,奥斯卡更像是一路神游回来的,他觉着自己好像把魂儿丢在了广场中央,又好像喝醉了一样。
他思来想去,决定先回舅舅家一趟,然后出去找家旅馆。
来到将近住了一年的地方,低矮的阁楼还燃着昏黄的烛灯,奥斯卡轻轻扣响木门。
开门的是伯顿舅妈,一看是奥斯卡,她的神色马上就变了。
“舅妈,我只是想来找找我的伞。”
“伞?”她嗓子尖细,“什么伞?”
“纯黑色的那把。”
“我没见过。”她转身就要进屋。
“可是……”
“她在雨天卖给送牛奶的人了。”靠在沙发上的舅舅说。
“哪个送牛奶的人?”
“我怎么知道是哪个,那不就是把质量好点儿的伞吗?你要那么好的做什么?”舅妈说完,就关上了自己的屋门。
奥斯卡向舅舅说了声“新年快乐”,又从房子里出来,走上老区的街道。
天边燃放着五彩的烟花,广场上的喧嚣声远远地还能听到,只是他又成了一个人独行。
年轻人裹紧了身上的呢子外套,默默地继续往前走,他得去找个旅店凑合一夜。
闹市区里,道格老板在吧台前边擦拭酒杯边同情地笑着:“这次又是你送这个小混蛋回去啊!”
被询问的人礼貌地回应:“是呀先生,这可不是个好差事。”说完,罗伊架起今晚美女亲也亲过了、酒喝也喝过了的西蒙,向西蒙家的方向走去。
西蒙走得东倒西歪,腰也来回扭着,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喝醉了。罗伊恶趣味忽从心起,上前一把钳住那两条像在抡圈儿的胳膊,膝盖顶上后腰把他的背整个挺直,试图纠正他多年形成的不正确走路姿势。
被人强行控制好好走路的感觉太令人生厌。西蒙大怒:“滚开!我没法活动胳膊了!”
在他看来,走路时无法大幅度地甩动胳膊简直相当于残废。他之前跟罗伊提到过这有助于维持重心,是的,就是通过不停抡圈儿的胳膊来实现。
“你哪天真应该自己照镜子看看。”罗伊凑到他耳边说,“像个走路浪|荡的妓|女。”西蒙反感别人离这么近叨叨,他停下来看了罗伊两秒,突然像只恶犬一样冲上前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罗伊疼得把他扯下来,捂住脖子,一看,居然出血了。
罗伊感觉自己那颗热腾腾的心瞬间撞上冰川,这平时是需要多大的仇恨,居然被他咬了喉管。
“酒馆的老板说的没错,你确实是个小混蛋。”罗伊说。
他心里真想把这个烂醉的人扔在大街上,可心里这么想着,手上还是将西蒙架回了家里。两个人刚晃晃悠悠地走到铁皮窗前,只听西蒙“噗通”一声双膝跪地,为保持平衡一把拽住罗伊的腰带,接着掏心掏肺地呕了罗伊一裤腿。
罗伊的脑门上青筋暴起,能清楚地看到它在不停地跳动。
刚要抓起地上的人扔在一边,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
“新年好,罗伊。”
罗伊叹了一口气,摸摸醉酒的人炸锅般的头发,小声地回复一句:“新年好,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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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一八四六年的第一场觉,西蒙睡得十分酣甜,可是之后他迷迷糊糊地就被上司拽到了这里。
“新年的第一天也要工作。”上司是这么跟他解释的。
***
西蒙此时打量着莫里斯男爵府内部的景观,暗暗地想:“里面也不是很气派嘛。”
真正高贵的人家,连童仆都是美貌如花的,可这里的女仆们嘛……
他看了眼身边端茶女仆的胸部。
嗯,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还有那个刚刚急急忙忙出门的二小姐,穿了一身的白色蕾丝塔绸裙。这么冷的冬天,真令人担心她会直接冻死在外面。
西蒙饮了一口温度适宜的红茶,立顿牌香浓的茶叶令他连隔夜酒都清醒了不少。
他放下精致的金边瓷杯,问向罗伊:“是要采访昨天那位先生吧?我听到你们在讨论报社的事情了。”
“是的。” 罗伊递给他记事便筏和笔,熟练地列下工作提纲:“托你的福,因为撞上昨天你那个朋友,我才可以顺利采访到莫里斯的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