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画打量了眼黑眼圈极重的金副总:“你认识?”
圃童荏小声说了他的身份,彼画嗤笑了一声:“母蛊在他身上呢,这玩意儿的母蛊可是宿主不死不会出来的,你问问金副总,是想怎么死呢?”
能用蛊虫对付儿媳妇,还和妄图抓他的垃圾道士合谋,金副总在彼画心里已经被塞进棺材盖上盖子了。
金副总傻眼了:“什么死不死的……大师没说这……”他的目光惊恐起来,慌忙站起来远离了还在吐血的羊鱼观主,防备地看着白须道士。
别说金副总傻眼了,就连羊鱼观主自己都傻眼,一边咳血一边瞪大眼睛道:“你休要——咳咳,休要胡说!这蛊是我问我朋友借来的,怎么可能会像你说的那般凶恶!”
圃童荏和彼画看着两个懵逼的当事人沉默了片刻,心里都冒出一个疑问:该不会这两个傻子,是被别人驴了当枪使了?
羊鱼观主直拍扶手:“那朋友与我有过命的交情,你莫要再挑拨!”
彼画摸了摸鼻子,上前在羊鱼观主脑后摸了一番。金副总根本不敢上前阻止彼画的,羊鱼观主又咳血咳得毫无反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彼画欺身靠近。他只觉脑后一凉,好似有什么东西探进了他脑中胡乱摸索,过了一会,彼画自羊鱼观主脑中捉出一只细长的线虫来。
“过命的交情,嗯?”彼画把那线虫往羊鱼观主面前晃了晃,线虫在他白皙纤长的手指中拼命挣扎扭动,细长的身躯下无数小爪摆弄着,比米粒还小的脑袋使劲扬起,张开一张小嘴,自嘴中探出无数根纤细的触手,想往彼画手里钻,可惜彼画早就有了防备,妖气像隔离手套一样包裹了手指一层,线虫再怎么努力,也没法穿过。
“噫——”圃童荏使劲拍彼画的后背,“卧槽我真是恨死你们这群妖魔鬼怪了,怎么一个比一个恶心啊!”
先前棱皮龟也就算了,这鬼蛊虫,简直没法忍!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彼画气得差点蹦起来,但他一看圃童荏脸色苍白,一脸作呕的样子,还是把蛊虫往地上一扔,灌注妖力一脚把那线虫踩扁,又跟碾香烟头似的一阵乱碾:“没了没了,踩死了,别拍我了。”
他挪开脚,露出线虫被踩的扁兮兮的尸体,为了安抚圃童荏的情绪,还伸指燃起妖火,将线虫的尸体烧的干干净净。
圃童荏的脸色这才好看许多,从彼画背后走出来,稳下心态向金副总问话:“您知道蛊虫的事情吗?”
金副总简直就要当场晕过去了:“我可不知道什么母蛊必须要宿主死的事情啊!我只是想让桃辛这女人离开我儿子而已!大师把蛊虫给我的时候,只是说这是只桃花蛊,给桃辛下了,能让桃辛遇桃花——我心想,她要是遇到别的桃花了,不就能和我儿子分开了吗?我,我可真不知道这是要用我的命去换的啊!”
这可是个大大的亏本买卖,早知道他就不多这事儿了,就算儿子和桃辛真结婚了,以后看穿了桃辛的真面目,到时候离婚也行啊!他只要提前要求儿子和桃辛签署婚前财产协议不就行了!金副总悔不当初。
作者有话要说:
本期被欺骗消费者:金副总,羊鱼观主。
金副总:后悔,就是非常后悔。
羊鱼观主:深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破碎。
第30章 海和尚想要留下⑦
彼画和圃童荏一人搬了个小凳来,和被欺骗的消费者们沟通了半天,才搞清楚来龙去脉。
金副总看自己的未来儿媳妇很是不满,一直暗中搞事想让儿子赶紧和桃辛分手,就在这个时候,卜算到金副总是抓住彼画之路的关键人物的羊鱼观主,赶到A市,和金副总见了面。两人一拍即合,一个人想要救出自己深陷恋爱脑的儿子,还有一个想要捉住画皮拯救苍生,互帮互助的联盟就这么建立起来了。
虽说羊鱼观主是答应了要帮金副总敲醒他的儿子,可是道家人精通捉鬼驱妖,可不精通怎么破坏人姻缘啊,羊鱼观主思前想后,想起十年前,他曾经救过的一苗疆蛊师,立马想都没想就去问她借蛊了。
羊鱼观主血已经被彼画止住了,坐在座位上捶胸顿足:“都是我学业不精……都怪我鬼迷心窍啊!”
他同那女蛊师原本说的只是要借桃花蛊,哪晓得蛊师早就对他暗藏杀心,借给他的不是桃花蛊,而是桃花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