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擦黑,花非雾方从技能演示中醒来,身体没有疲惫感,但精神上的疲惫却席卷而来,可见一天之内强行记住毒经的技能确实吃力。
但花非雾觉得挺值得的,若是现在让她使用毒经技能,绝对不是原先那样陌生了,经过这么一出,花非雾感觉自己和这具身体的契合度再次提高,过不了多久,这个身体就会完全的属于她,意随心动,身随意动。
绛云拨玉出现手中,不再是那种物品的陌生感,就好像身体一部分,花非雾这才真真正正的觉得这是属于自己的武器。
转了转手中的笛子,毫无滞涩,花非雾松了口气,那种来到异世界的焦躁感终于降下去了一些。
抬头看看外面,天黑的差不多了,估摸云伯和云婶该回来了,花非雾收起笛子,去厨房看了看。
找到米缸,淘了3人份的米饭,上锅后,塞好柴火,花非雾瞅瞅自己漆黑的爪子,万分庆幸自己生活职业全学了,要不然今天绝壁把厨房给烧着。
忙活了一阵,天色已经黑沉,却依旧不见云伯云婶归来,花非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此时,玉阳江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波动,让花非雾的不详预感更上一层楼。
想起这是个危险的武侠世界,有着所谓的武林人,花非雾终于变了脸色。
“不好,云伯!”
运起大轻功赶往江畔,在半途遇上了满身是血云伯和云婶。
“云伯,你怎么了!”看到云伯衣襟上的血迹,花非雾急了。
“小雾,快扶老头子去看大夫,我们遇上了那些武林人,被波及到了,渔船也……”云婶神色悲戚,满是逃过一命的庆幸。
“云婶别说这些了,先带云伯疗伤。”
两人匆匆扶着云伯离开,所以并未看到浓雾弥漫的玉阳江畔,悠悠画舫随波而来,其中打斗声渐渐被夜色淹没。
玉阳镇药堂,云伯已接近昏迷。
“大夫,我家老头子怎么样了?”云婶满眼忧心与恐慌。
看诊的大夫无力摇头:“你们遇上那些武林人士了吧,老云头被一刀砍中心脉,我能做的只是吊住他一命,心脉已破,命不久矣啊。”
云婶宛如天塌地陷,无法相信这样的事:“不会的,老头子只是不小心被砍了一下,怎么会这么严重!”
花非雾也不能相信,早上还笑呵呵出船捕鱼的云伯,晚上回来却几乎天人永隔。
“大夫,可有救治的办法?”
花非雾已经做好了动用凤凰蛊的念头,但凤凰蛊在记忆中只能延长自身气血,心脉不存,依旧是死局啊!
“我听一位武者说过,功力高深的武林人士能够以真元护持心脉,若有功力高深的人相助,兴许老朽能有时间为老云头救治,可,功力高深之人,何处能寻啊!”不忍看老友死的不明不白,还是透露出救治的办法。
花非雾闻言,转头运气想护住云伯心脉,却想起自己的内功是毒经,内力带着毒性,这一下去不是救人,而是杀人了。
补天诀还未修习,现在真是进退两难。
云婶和大夫被花非雾的动作惊到,看她抬着手没动,有些不明所以。
“也许可以找月之画舫的主人求助。”大夫忽然开口,让花非雾一愣。
“月之画舫?”
大夫点头:“对,月之画舫的主人听说是武林高人之一,时常见他沽酒,看去是一位温和的人,也许能请他相助。”
花非雾心里有数了,想起白天见到的白色身影,想着走一趟。
“云婶,大夫,劳烦你们照顾云伯,我走一趟月之画舫,请其主人一助。”
说完,花非雾转身出门,一个大轻功就离开了药堂。
大夫看着天空消失的紫色光影,有些心忧:“你这位侄女看来不简单啊。”
云婶苦笑:“小雾本就不是凡人啊。”
大夫闻言,叹气:“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远处,花非雾并不知道老大夫和云婶说了什么,此刻的她正苦恼怎么找到月之画舫,在江边飞了一圈却没见到传说中的画舫。
想了想,花非雾转身前往常伯家。
“常伯,你在吗?”屋里还有灯光,花非雾料定常伯未睡。
屋内传来开门声:“哦,是小雾啊,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