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雾急忙道:“常伯,云伯受伤了,大夫说需要寻找一位武林高人相助,常伯可知如何寻到月之画舫的主人?”
常伯听后大惊:“怎会如此?老云头好好的怎么受伤了?”
花非雾亦心焦:“怨我,云伯为了庆祝我来到,打了一尾鳕鱼,回来晚了,遇上武林人士,被打斗波及,损了心脉,若无高手相助,心脉断,云伯必死,小女实乃无奈,求常伯告知月之画舫的主人寻找之法。”
常伯也担忧:“那位客人只是常来沽酒,而且极爱雪脯酒,我也不知怎么找到他,要不你带两坛雪脯酒去江边试试?据说武林人士感知非常,也许能嗅到雪脯酒的酒味,来见你一面?”
花非雾觉得除了这个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带着两坛雪脯酒赶往玉阳江畔。
临走前,花非雾硬塞给常伯一角银钱,不等常伯塞回,拎起酒坛就跑。
赶到江畔,浓雾越来越大,看着手中的酒坛,花非雾想了想,抬手打破其中一坛酒,挥洒在江边。
接下来,能做的就是等了!
没过多久,浓雾划开,一艘画舫迤逦而来,画舫传来悠悠琴声。
“既知此法能唤吾前来,必是吾友所介绍,请上船吧。”
温润如玉的嗓音传来,花非雾知道找对人了。
吸口气,默默平复一下自己焦躁的心绪,拎着酒,轻功运势而起,点点紫芒环身,宛如翩跹紫蝶轻落于画舫之上。
画舫之中,白衣之人顿感意外:“来者何人?”
步入画舫之中,深紫近黑的双眸对上琉璃紫瞳,脆珠如玉的女子之音环绕画舫:“仙笛圣蝎花非雾。”
“白衣沽酒绮罗生,不知姑娘来此何事?”
一身布衣,若非来人手中紫芒闪耀的怪异笛子以及刚刚高妙的轻功,绮罗生以为自己看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渔家女子。
“坊住见谅,吾冒昧打扰,实乃有事相求。”
“哦?请坐,亦请姑娘说明来意。”
将手中的雪脯酒放于桌上,换来面前之人的温和笑意:“沽酒而来,可见姑娘并无恶意,若有绮罗生能帮忙之处,姑娘不妨一说。”
直视琉璃紫眸,花非雾道:“坊主聪慧,白日有一名花脸持刀之人前来,威胁玉阳镇打渔老人云伯询问玉阳江畔的一些消息,却在得到消息之后欲杀人灭口,索性云伯命大,致命一刀伤及心脉,却并未死去,留有一口气,但大夫讲,这口气总有用尽之时,需一名功力高深之人帮助护持心脉,方可施救。”
绮罗生听闻万分不解:“观姑娘之能为亦乃功力不俗,为何前来寻在下呢?”
花非雾羞愧:“吾之功法,内息剧毒无比,贸然为云伯护心脉并非良策,反加剧死亡,这才前来寻坊主一助,不知吾之理由能否请动坊主相助呢?”
绮罗生笑了:“姑娘仁心,为救人而来,绮罗生岂有不助之理?请带路吧。”
花非雾暗暗松口气:“多谢坊主,以后但凡有需吾相助之处,吾绝不推辞。”
“请!”
俩人轻功急飞玉阳镇药堂,月之画舫停留江畔,却不知不久之后再次有人前来寻找白衣沽酒谈一桩交易。
☆、我爱小狐狸
药堂内,绮罗生以内息护持了云伯的心脉,吊住最后一口气,大夫终于能够施针相救。
众人忙碌一晚之后,云伯的命终于保住,在人参的刺激下,迷迷糊糊醒来一会,嘱咐了两句,又再次昏迷睡去。
“告诉、老常头,那人是为了打探画舫主人的消息,要……小心啊。”
听完云伯的话,绮罗生和花非雾皱起眉,没说什么,云婶和大夫照顾云伯,留二人皱眉相对。
已是深夜,绮罗生与花非雾前往江畔,途中,绮罗生满含歉意:“云伯这是受吾牵连重伤,吾自当负起责任,抱歉,连累汝等。”
花非雾沉默摇头:“月之画舫于玉阳江畔流连,因汝之威名才得玉阳镇安宁多年,你们并不相欠,只能说世事无常,一饮一啄,你护他们安宁,作为回报,他们给予汝之真心,都是命运安排,无需自责。”
绮罗生怔住:“真心吗?”
花非雾转身,认真道:“汝有能力,所以觉得用自己的威名护持一镇只是小事,但你可知你眼中的小事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活命之恩,天下纷乱,人命如草芥,一地平安对于百姓来说可谓是最大心愿。恩情何报,普通人无武林人士的通天能为,可做的也只有以命相护,此便为真心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