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过:“也许没有魔杖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你。”
垂老的飞行员Erich在罗伯特·博世医院的走廊上散步,手上拎着一袋中学生志愿者送的慰问苹果。
在看到走廊那头的Erich之后,苹果撒了一地。
他哭了。
在医院住的是高级套房,因为他没有子女,没有亲人,妻子很多年前就离他而去。
枕头下压着的信,是1938年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录取通知书,上面写着的名字只会是Erich躯壳里寄生的那个灵魂的姓名。
“要打开吗?”苍老的飞行员Erich吃着年轻貌美的女巫Erich细心削好的苹果,“我还有点好奇唉。”
记得Jason说过想要知道她的名字。
女巫Erich问他:“Jason呢?”墙倒了,他们可以把Jason从墙那边接过来,他也是英雄,可以在高级病房疗养,可以有中学生志愿者来慰问,可以住在Erich隔壁……
“Jason年前去世了。”
他脸上的皱纹就像一池涟漪。
那封信烧着了,化作灰烬。
是她想要去霍格沃茨,她让飞行员Erich藏起来第一封魔法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她选了霍格沃茨。
飞行员Erich在二战开始前就后悔了,她到今天才知道后悔。
为什么要把这个家抛弃掉。
为什么。
墙在她身边堆砌,建得好高好高,像一口枯井。
墙建得越高阳光就越难照射到她,她会腐烂得更加严重,会消亡。
满是皱纹的手搂住她的肩膀,把她瘦弱的身体晃了晃:“如果你算是还活在世上,来看看这个吧!我和Jason在拆墙后见过一面,他没有结婚,一个人开着诊所,”一边说着,飞行员Erich一边颤颤巍巍地从保险柜里拿出一本影集,“看,就是魏尔的诊所,我们在那里合影。”
“那是柏林墙,很多艺术家在上面涂鸦了看不懂的画。”Erich皱巴巴的手指点着他和Jason,他们两个老头儿的背影,他们面前就是那墙。
Erich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就是这堵破墙把我们兄弟俩隔开的,在你被死亡隔开之后。”
那本影集被向前翻。
老军医哈特曼穿着白大褂——“ Ich mchte sparen. (我想拯救。)”注名A·H。
教母 Yvanne穿着皮衣——“ Fliegen Sie selber.(放飞你自己。)”注名Y·H。
翻至首页,穿着童子军军装的小女巫Erich在照片中笑得很可爱,黑发在风中翻飞,军帽拿在Jason手中。
飞行员Erich掏出一封亮黄色的信:“这也是Jason给我的,你的阵亡报告。”应该是阿布拉克萨斯寄到魏尔的。
那张黄色的信封反射了阳光,把Erich苍白的头发映成金色,就像他年少时一样。
“Erich,你的眼睛怎么变成金色了?”他已经失去了少年时的敏锐。
“发生了很多事。”
“你愿意和我说吗?要知道,即使我老去,仍然可以是为你遮风挡雨的那堵墙,你害怕的一切我都帮你挡住。”
“Erich!”
“Ja, sir!”
“Du bist nicht schuldig.”
你没有罪。
☆、探监
有人要为小天狼星·布莱克辩护。
那个人自称Erich·Cicero。
这个头条把罗恩的耗子吓了一跳。
他,Pettigrew,给他认为对黑魔王最忠诚的那个女人打了许久暗号,但她复活后最轰动英国巫师界的举动居然是站到另一边,而不是来帮助他。
他跑不了,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
他决定继续暗示Erich,等她上钩。
Pettigrew,Pet I Grew(我变成了宠物)。
今天是7月末,Harry·Potter的生日,他唱歌祝自己生日快乐,听见有人合唱。
紧接着他看见了Erich。
她打扮了一下,完好的皮肤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活人了,衣着得体光鲜,就像一个富有的亚洲企业家,看年龄又像留学生。除了一双金色眼睛显得很突兀,德思礼家没能从她身上挑出毛病。
等坐在骑士公交车上,哈利仍然为此感到惊讶。
上车后哈利也收到了不少来自旁人的惊讶,惊讶的注目礼。也有人看Erich,但更多是看他和他的额头。
他在完全不统一的各类坐具中找了一个舒服的沙发坐下,假装没被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