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点记得细,犯法的事儿也做得细。
为个人薄利出卖国家,死有余辜。
倒是这辈子,还了。
替Erich也还了。
终于到这辈子的记忆了,明明就是刚才的事,怎么看着像十七年前呢。
原来就是他妈的十七年前。
父亲一身白,母亲也一身白。
看起来像要给孙总统守臣子孝三年,其实是在医馆帮工到去年,手头只有当时扯的白布,成衣也全是白的。
生下来眼睛没发育全,就知道母亲美若天仙,父亲也俊俏得一塌糊涂。
其他的,没工夫看。
母亲是云南的资本家的小姐,却愿意抛弃一切追随父亲。
她是个苗族人,有一套苗族女儿的嫁衣,卖光了。
夫妻俩支持革.命贴了奶粉钱,到那个哈特曼医馆打工。
等等,慢点。
该死的跑马灯,怎么她一好过就快得像风。
埃里希·哈特曼家在长沙的医馆啊。
是真的。
妈的生晚了,要不然也是青梅竹马啊?
好像后来又是青梅竹马了,发生了什么事呢。
父母亲去世了。
她被托付给了老东家,带回德国去。
1932年的德国魏尔,俾斯麦大街,德国很多城市都有叫这个的街,多半是干道。
柏林也有。
怎么这么快就到柏林了?
送Jason去读书的,柏林军校。
与教父教母分别,上飞机,降落。
快了快了,快点跑啊,这该死的跑马灯怎又放缓了。
握手而已,居然是慢镜头?
他的手好凉。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走马灯吗哪来的感觉。
原来她到死都记得与Tom第一次握手时那个触感,是她在收到猫头鹰寄来的信件时就期待的,她要见到反派了,她要见到汤姆·里德尔了。
激动得满手是汗。
在伦敦机场等邓布利多带着他来的时候,她那只准备好和Tom交握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无数遍。
帽子问过她要不要去赫奇帕奇,说她不适合纷争,也不适合钻营,不懂得研究知识,更不会冒险,没有生命中最重要的热情。
她那时问帽子:“热情真的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吗?你果然是格兰芬多的帽子。”
“来格兰芬多吗?怎么你还不乐意吗?”破帽子惊呆了。
Erich在脑海中模拟Tom那张从小就会假笑的脸,帽子就明白了。
斯莱特林啊。
Greatness啊!
“…Erich·Hartmann…”
“…斯莱特林!”帽子兀自欢快。
因为她使用一个从来没有听过的德国姓氏,Tom决定偷她第一封来自霍格沃茨的信。
她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呢,只顾着试探Tom到底多在乎血统。
他当然没偷到,但他看了魏尔来的回信。
血统分流人类,死亡将他们统一。
然后她在乌托邦里活了六年。
第一年她在认真学习,因为课程都像游戏般有意思。她简直就像活在童话书里。
第二年她和Tom决斗,从此拥有代他执行暴力的资格,为了控制他们的距离。
平手,一样的实力,她就约为Tom。
第五年的夏天他们杀了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仑。
他们用这次谋杀制造魂器。
日记本。
这个夏天Tom本要在小汉格顿村杀人再嫁祸,但他没有,因为Erich骗了他,她可以使用折断的魔杖,她通知了邓布利多。
第五年的冬天,Tom完成了夏天要做的事。
Erich亲手杀了里德尔先生,她以为那是Tom。
这是她唯一一次想杀了Tom。
他们造魂器。
应该是复活石戒指,她从头到尾没看见那戒指。
Tom还以为她不知道呢,真好玩。
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呢。
显而易见。
中间又漏掉了一些什么呢。
什么都没漏。
她都知道,走马灯却开始快进,是因为她不愿意细细回忆了。其实她从来就能控制这些片段闪过的速度,人哪有什么走马灯,这就是她的回忆。
灵魂的本质是什么?她从那个被药物处决的躯壳中投生在婴儿之中,她来的是个灵魂。
灵魂是否就是人格。
人格是否就是记忆、经历、情感,和她说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