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观棋不语_作者:type_作者:oemga X 三品不良(218)

  于是这就能解释岩画的用意了。张家人也怕迷路,他们要为后人留下路标,所以画中有他们自己才懂的指示。

  我们在冰缝中走了百来米,就钻进了一条斜插入山体的缝隙中。这条缝非常狭窄,倾斜向下,坡度将近30度,上下都是凸凹不平的岩石。我们不得不趴在地上爬行,把包裹用绳子串在身后拖着,既要防止滑下去,又要防止撞到头,非常辛苦。好在我俩身材都不是太神勇,要是胖子来了,肯定得堵在半道上喂山神。

  不过我下去的时候确实没想到,这一爬就是昏天黑地,日月无光。这地缝一开始还能让人坐起来,后来越来越窄,连翻个身的空间都不够,累了只能趴着睡,饿了渴了也只能趴着吃东西,充分享受了一把乌龟的生活。

  刚开始我还心里发虚,唯恐突然发生一场地震,把我们夹成肉饼,就抽空跟闷油瓶讲话解闷,后来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机械的动作,一把把抓着石头朝前钻,仿佛会直接钻进地狱里去。

  当然,在这样的处境下,人对时间的感觉是失常的。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砌在水泥墙里的壁虎,怎么爬也找不到出口。我甚至想起以前倒斗的时候,从古墓的砖墙里挖出过一只被压了上千年的尸虫,不仅活蹦乱跳还剧毒无比,被我一砖头砸成了肉泥。说实话我可真不想去设身处地考虑它的心情。

  “你确定前面有路?”我问,“万一走错了还得原路爬上去。”

  闷油瓶趴在地上听了一阵,隔了一会说了两个字,“快了。”

  我抹了把脸,也学他把耳朵贴在石头上,可除了共振的嗡嗡声外什么也没听到。不过他倒是没骗我,大概只过了几分钟,眼前的岩石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骤然宽阔的喇叭口。

  我欢呼了一声,几下从地缝里爬出去,狠狠伸了个懒腰,再看看手表上的时间,才发现我们在地缝里其实也只爬了三天零6小时。减掉一大半的休息时间,算来顶多只爬了十来公里,也就是说,垂直下降距离不过六、七公里,我们仍然在冈仁波齐的下方。

  因为远离地面,一路下来温度升了不少,内衣被一层细汗黏在身上,颇不舒服,我们都把外衣脱了,重新整理装备背上,丢掉了一些用不上的东西。

  火把的照明范围太小,我拧亮手电照了照前方,根本看不到边,“好大的洞,它真能通到尼泊尔?”

  闷油瓶点点头,我走了几步,发现脚底居然有些发软,低头一看全是细小的碎石,随后就注意到了一种非常低沉而遥远的隆隆声。

  “糟糕,这里有暗河,别从这走。”

  地面铺满了粗沙子,说明这里丰水期肯定是河道。地下暗河的水流瞬息万变,走在这随时都可能被突如其来的水流卷走,上帝都不知道会被带到哪去。

  闷油瓶没理我,我没法子,只好跟上他,可那声音怎么听都是水流声,提着心走了几分钟,果然就看到了粼粼的波光。

  我“啧”了声走到水边,顿时就明白他摇头的原因了。横在面前的确实不是河,用手电往远方照去,只见烟波浩渺,一道道水浪拍在沙滩上哗哗作响,根本就看不到岸。这个年代的战术手电还是白炽灯技术,但是照出三十米开外并不成问题,这水面的宽度,都算得上是一条江了。

  闷油瓶对我做了个跟上的手势,调转方向沿着沙滩继续前进。我跟着他,忽然就看到水边有许多影影绰绰的东西,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些半掩在沙里的木船,水里还有许多碗口粗的木桩,显然曾是个不小的码头。

  看来这条路比我们想象中繁忙得多,张家人经常由此出入,什么“迁徙”是我想当然了。

  闷油瓶在码头前站定,道:“我们从这走。”

  我有点诧异,“你的意思是过江?”

  他没有回答,我在原地转了几圈,尝试着把木船扒出来,但是很快就放弃了。这些船腐朽得太厉害,有些还有烧过的痕迹,一抓就是一把木头渣。

  “不行吧,这些船都不能用了,难道我们游过去?”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我叹了口气,回头去找闷油瓶。他正定定地望着沙滩尽头的岩壁,在灯光的照射下,赫然竟现出了几排参差的棺椁。

  四 麒谕 52

  悬棺?

  这么深的地底,居然有悬棺?

  是张家人的墓地吗?

  我抬着头望棺兴叹,看来闷油瓶是要捉两只粽子背我们过河,这下牛逼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