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作一副温柔天真优雅腹黑的样子,礼貌得像一个禁欲的绅士。
邮轮是土屋和铃木财阀租赁的,后者又是一个神奇的存在……这一年来铃木名下的火车飞艇频频遭遇意外,下场都不怎么好看,居然还敢制造邮轮!萦萦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详。
上船之后,萦萦先跟阿福交代了几句,独自出发去熟悉整个邮轮的房间分部。她的计划其实很简单,找个机会让土屋脱衣服。
这件事说容易不容易,可对一个女性来说,说难也不难,就看她豁不豁得出去了。
土屋住在四层的套房,她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对方刷卡进门,有秘书跟着。她又抬头看了看监控的位置,心里盘算了一下有没有可能绕开监控。
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她撞到了一个人。
“啊,失礼了,非常抱歉!”
一位手里端着托盘的服务生跟她迎面相撞,托盘内的水杯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他捡起杯子后站起来,温和地弯了眼角:“是我不小心,客人您没事吧?”
萦萦摇头。
服务生顺着她刚刚看的方向,擅自猜测了一下她的心思,善解人意道:“那是土屋先生的房间,监控没有死角,一般人没法接近。”
她被他的话吸引,又一次看向土屋刚刚进去的门口。
——一个从背后走来的服务生,有可能只是因为她突然转身就撞到她吗?
她蓦地回头,服务生带着白手套的手指停在了她的耳畔。
“你在干什么?”
对方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依旧是温和地笑:“刚刚这里有一只小飞虫,我在抓它。”他捻了捻手指,放下了。
萦萦的目光渐渐沉下来。
——“欸?这不是折三井小姐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熟悉到什么地步呢?昨天晚上在梦里,她还听到他说话了。
她很久没见过穿西装的安室透了。他作为公安的日常服饰就是西装,那也是米色灰色等外套和白衬衫为多数,今天他居然从衬衫到外套都是纯黑色,看起来……意外的诱人。
这一刻的心情,简直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你相信缘分吗?说好不再相见的两个人,却在一桩桩意外之下频频再遇。
萦萦有些想笑。
安室透几步走过来,有些疑惑:“你们站在这里做什么?”
服务生把原委解释了一遍,又一次道歉:“可能是我们处理不到位,才让小飞虫飞到这里了。”
“那也不是什么事,你先去忙吧。”安室点点头,两句话就把看起来很有问题的服务生放走了。
服务生和安室透面对面擦肩而过,在拐角消失不见。
安室回头看了一眼,才转回来,看到面前那张写满了“你为什么把他放走”的脸,伸出右手食指抵在唇间,无声地向她表示别多问,也别多说。
萦萦收回了原本的问题,低头看了看脚下借机思索之后才抬头扬起笑容正常寒暄:“安室先生,我怎么就觉得哪哪都有你啊?”
安室手插裤袋耸了耸肩:“这次我是受铃木财阀的委托,来邮轮上密切注视一切不寻常状况,以防再次发生前两次飞艇和神秘列车上的意外。当然,毛利老师也来了。”
“……”那这么说,那几个老朋友又都在了。
“那你呢,警方有案件需要潜入调查吗?”安室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看他的样子她就知道应该有人在听他们讲话,顺水推舟地否认:“当然不是,这不是要过新年了吗,我只是陪朋友来参加这个宴会而已。”
“原来如此啊。”安室笑了笑,忽然看了看身后——土屋的房门位置,“今晚七点开始有晚宴,土屋先生会全程出席。折三井小姐你会参加的吧?”
萦萦心头一动,露出笑容,“当然,我会准时到的。”
……
和安室告别之后,她回到房间,细细思索他刚刚跟他说的几句话。
七点之后,土屋的房间就没人了,是吗。
为什么告诉她这个?她原本关注土屋的房间位置只是顺手而已,没真想进去,再加上刚刚知道了监控那么严,虽然不是搞不定……但有必要么?
可是安室透的话肯定不是没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