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梅梅很大气地说了句:“在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嗯嗯,就是这样,韩梅梅为自己想到这一句霸气的名言而自豪。
胤礽握着书本的手一紧,并没有再说什么了。
韩梅梅这次把雍正坑惨了,本来由他继承皇位就很有些风言风语,如今好了,在登基时上天直接一颗雷劈了下来,险些没把他给劈了。古代对天谴很看重,自然灾害都是天谴,皇帝都得下罪己诏,这下更好,天不允真龙天子就位,说明啥啊,十阿哥一下子就点破了。
好不容易再次登基了,可随后就发现康熙的私库里的东西凭空消失了,在经历过天谴后,这种事只能秘而不发,至于雍正有没有在心里呕血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兴许是郁结于心,又或者是心虚,再加上八爷党拿天谴兴风作浪,导致雍正登基后越发殚精竭虑,最后不出十年就把自己给累死了。
这都是后来的事了,雍正二年十二月十四日,胤礽大限将至,他的长子弘皙守在榻前,送了阿玛最后一程,在为阿玛整理仪容时,发现窝在胤礽手心里早跟着冰凉了的鹦鹉。弘皙把鹦鹉包了起来,随着胤礽的遗体一起埋入黄花山理亲王园寝。
康熙十三年五月初三日,一声响亮的啼哭响彻坤宁宫。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证明我真的不是后妈,梅梅这就结束了她的一日或两日一死快穿模式,接下来应该就是安定下来了,会穿成太子妃的,玩坏吧清宫=v=
☆、第十三回
康熙三十年,春。
万物复苏,春回大地。
毓庆宫里太子爷跟前的大太监魏进朝,却觉得今儿的太阳太毒辣,不然也不至于叫他们家爷手心都攥出了汗。
魏进朝试探地叫了声:“爷——”
剩下的话还没有机会出口,胤礽就轻飘飘丢了两个词回来:“闭嘴。”
魏进朝干脆眼观鼻鼻观心。
好吧,他只是想说太子爷在这家胭脂铺子门前踌躇的有一阵了呢。
思来想去魏进朝都没能揣摩出这里面的深意,果然还差得远呢。
就在魏进朝胡思乱想的时候,面上仍风姿烨然的胤礽,施施然的抬腿就要往这家在铜雀街颇有名号的胭脂铺子里进。
这叫眼观六路,瞧见外头那位爷徘徊一阵子的胭脂铺子店小二纳了闷了,往日里他们家胭脂铺子里来来往往的几乎都是女儿家家的,今儿就奇怪了,接二连三来的都是看上去挺气派的男人。
这不,他跟前就有两位。
其中一位唇红齿白的少年,还对他们柜台里的胭脂水粉,还有从西洋来的香水看的津津有味的。不是店小二自夸,这满京城里就找不出比他们家更洋气的胭脂铺子了,不说这香水,就是他们柜台上用的敞亮极了的玻璃,就是一般大户人家都用上呢。
只是吧,再洋气也没得让个小爷看得这么不眨眼的。
店小二不是没猜这位面皮嫩的小爷是个姑娘家,可他仔细瞅着,这小爷就是个八旗纨绔子弟,瞧着还是个养鸟专家。
另一个纯大老爷们,庆德庆二爷,在店小二那看珍稀动物的目光下终于顶不住了,他用手肘肘了下他家小祖宗。“我说三儿,你好了没?”
“你——”被他叫做三儿的就是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了,少年闻言就偏过头来打量了下庆德,了然道:“你想上茅房?”
庆德:“……不是。”
少年眨巴眨巴黑亮的眼睛:“那你干嘛这么脸色涨红,双腿夹紧的?”
废话,当然是因为这里是女人家来的胭脂铺子!
庆德总觉得小二还有掌柜的看他们的眼神更微妙了,他撑不住了想先撤,哪想到一道声音先一步响起:“看什么看!没见过娘炮吗?”
那声音可脆了,嘎嘣脆就跟嗑瓜子发出的声音似的。
正跨入胭脂铺子里来的太子,神情略微妙。
庆德:“……”庆二爷想静静,别问他静静是谁。
店小二/掌柜的:“……”还真没见过嘴皮子(喙)这么溜的鹦鹉。
是的,说出那句大实话的是只颜色鲜亮,根正苗红的虎皮鹦鹉,此时正站在那少年肩膀上俾睨众生呢,也正是店小二说那少年是个养鸟专家的症结所在。
少年一边叫小二把他挑出来的胭脂水粉包起来,一边语重心长的“教训”那只鹦鹉:“二狗子,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